苏亭山是个聪明人,即使他对自己所说的情报保持质疑,也会将她留在军营,留待后用。
“这么说来,皇上早有安排,那么殿下为何要忤逆圣意、独自逃走?”
“父皇的安排里没有我。”萧鸾玉平静地说出令人难过的事实,“将军思虑周全,在京城布置了人手,想必也发现了不少妃嫔、
仆慌张逃窜的
影。我不过是比较幸运的那个,遇到了苏小将军。”
语毕,她还特意看了苏鸣渊,目
感激地点
。
他对她的动作表示满意,不像个鼻孔朝天的皇家人,也不是个
怯怯的小姑娘。
虽然在此之前他与她从未见过,但是她在面对叛军包围时的行为决策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能够得到殿下的赏识,是犬子的福气。”
苏亭山客套地笑了笑,“不知殿下可愿屈尊暂住西营?如今英亲王大军镇压京城,微臣以皇上的安危为重,已经派出全
人手搜寻皇上的下落,待事情出现转机,微臣必然护送您回到皇上
边。”
真是睁眼说瞎话,萧鸾玉想,虽然现在的西营一派寂静,但是她进帐前分明听到十几名将领在此议论得热火朝天。
既然将领一个没动,难
是兵卒们自己组队出去溜达找人了?
萧鸾玉在心中已经将苏亭山打上了“老狐狸”的标签,嘴上依旧温和有礼。
“苏将军有心了,我暂且在此住下,望将军多多包涵。”
“这是臣下应当
的。”苏亭山颔首,看向苏鸣渊,“还不快带殿下去洗漱更衣。”
“殿下请跟我来。”
苏鸣渊将她和万梦年带到营地的角落,周围的营帐不过寥寥数人。
帐中的布置简陋潦草,只有六张草席垫在木架子上,连
毡都是落满了灰。
“西营只有这
是空置的,还请殿下委屈几日。”苏鸣渊随手拎起
毡抖了抖,自己都被呛了一下。
萧鸾玉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劳烦苏小将军替我传浴汤。”
“传什么?”
“浴汤。”
苏鸣渊想了片刻,才明白她说的浴汤就是洗澡水。
可是军营哪还用传什么浴汤,不都是大老爷们光溜溜一块洗吗?
他转念一想,莫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我们这没有浴桶,大家都是去浴房里,舀起一瓢水往
上浇。殿下可是要我带您过去?”
萧鸾玉微微睁大了眼睛,她跟苏亭山在那磨叽半天,确实没想过自己留在军营会带来许多不便利的问题。
更可恶的是,苏家父子分明认出了她的真实
份,一个懒得说,另一个还用来调侃她。
眼下他们所在的营帐偏僻安静,倒也不担心其他人听到了。
萧鸾玉鼓起腮帮子,浮现女儿态的稚气,“若我还想让苏小将军替我准备几套女儿家的襦裙,不知你能否办到?”
她终于不装了,他像是成功逗了小猫炸
般得意洋洋。
“殿下有这癖好,在下只得义无反顾,再次驾
冲入京城,抢几件襦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