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太守文耀见过太子殿下。”
他确实想让苏鸣渊拖着萧鸾玉一会,让她在文耀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可不是让她直接把文耀晾在这。
可他哪里知
,萧鸾玉
本没有收到太守来访的消息。
某的肺腑之言。”苏亭山举杯示意,“请用茶。”
当帘帐被人掀开,萧鸾玉迈步走来时,他再细细打量这位清秀柔美、仪态稳重的少年,心中的怒意已经少了许多。
苏亭山语
,竟不知如何对答。
谁让他确实贪图全州这块
肉,初来乍到只能暂时低
。
侧的苏鸣渊
言又止,被她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不必了。”文耀神情冷淡,将茶杯置于桌上,“常言
,‘三茶不见客、必有驱人意’,看来太子殿下不愿见我,本官何必把热脸贴上来。”
文耀越说越激动,字字激昂、掷地有声,“如若立誓兴国不过是拉拢人心的表面功夫、如若太子殿下只是你苏家的嘤嘤傀儡,岂不是负了我全州百姓的满怀忠诚?”
“两月前,太子登山祭天、立誓兴国,全州多少百姓翘首以盼、多少才子名士请书递呈太守府,恳请文某护送太子入全州避难。”
他本以为文耀同意西营军入驻全州,也不过是借着太子的名号,为将来的文家谋取一个从龙之功,无论太子是个什么货色也不影响这番利己谋私的布局。
萧鸾玉看都没看他,对着文耀歉意地说,“先前我从焦城跪拜登山,伤了双膝,又要骑
赶路,因此伤病难愈,仍要敷药调养。方才正是近侍为我换药,不曾想让文大人久等了,实在抱歉。”
这已经是文耀第二次打断自己的话了,即使苏亭山心中郁闷,也无可奈何。
“兴许是我那不成
的儿子也迷了木偶戏,待我再派人前去提个醒……”
现在文耀怒火中烧、大有排斥苏家的意思,他也顾不上出卖自家儿子了,还得帮萧鸾玉洗白形象。
话虽这么说,但是文耀还是规矩地行了君臣礼。
若换作是平时,别说是三盏茶都不见客,哪怕是晾他一整天,也没几个人敢公开指责太子的错。
他没想到,文耀对太子本人的看重,更甚过苏家和西营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殿下乐不思蜀,难
你这个护国将军、辅政之臣不清楚吗?”
“原是如此。”文耀点点
,重新坐回客座,“西营军行军匆忙,也不该亏待了殿下。既是双膝受
“文大人莫恼,殿下养在深
,对外界的事物有些好奇罢了……”
他心想苏鸣渊也算个靠谱的,
多就是拦着萧鸾玉一会,怎会拖到这个时候。
“古有长吉‘提携玉龙为君死’,今有文太守‘承民抱书待明君’,何尝不是我胤朝之幸?”
两句古今对比,既显
了来者的诗书修养,又变相夸了文耀,总算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文耀此时还在气
上,当即大喝一声,“何人在帐外鬼祟?”
苏亭山让出主座,替她斟茶时,还不忘问了一句,“殿下何由耽误了时间?”
两人相对而饮,就最近发生的种种变故畅谈许久,仍未等到萧鸾玉的出现。
西营军辗转至此,好歹也是全州的檐下客,该有的礼数还是要
足的。
文耀这番摆脸色,一是仗着自己收留西营军的地主之态,二是恼恨萧鸾玉耽于戏曲、不思国事。
“不必行礼,是我失约在前,辜负了文大人的一番好意。”
若不是苏鸣渊
盖弥彰、
了
脚,她也不会及时赶到营帐外,静静听着帐中两人的对话。
眼看三杯茶见了底,文耀的脸色逐渐难看,苏亭山也暗暗恼怒起来。
营帐中静默片刻,帐外却传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