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住，要是再掉下去了，可就没人能来救她了。

        而宋熙临则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回来过了，早已忘记了这座湖是圣湖，也可能是因为心中急切，所以，他路过湖畔的时候，本就没有多看一眼，直径朝着通往半山腰的那条山路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很阔，走得很快，快到不是他现在的状况能承受得了的速度，所以，他的步伐一直很虚浮，踉踉跄跄像是随时要跌掉，呼艰难而重，但却一次也没有停下来。

        司徒朝暮每每劝说，皆是无果。

        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声音了，他只想去找他妈。

        通往半山腰的那条路是一条没怎么经过打磨修缮的石土路，陡峭而崎岖，狭窄而坚，攀登起来极为困难，尤其是对宋熙临这种孱弱的人来说。

        他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山息。

        他的色也已经苍白如纸了。

        间充斥着烈的血腥味，时时咳嗽，满大汗。

        司徒朝暮也是气吁吁，紧张而担忧地看着宋熙临：“我知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不能不估计自己的吧？你觉得你妈想看到这样难受的你么？”

        宋熙临却不为所动，深深地了一口气之后，再度迈开了脚步，继续埋向上爬。

        越往上，海越高，氧气越稀薄。

        等到他们终于爬到了半山腰，登上平地的那一刻，宋熙临的双猛然一，眼前一黑，双膝直接跪在了地上，晕目眩，脑袋低垂，半天不得动弹。

        司徒朝暮赶紧打开了一罐糖，不由分说地直接往他嘴里灌。

        一瓶糖下肚，宋熙临的力缓和了一些，强忍着疼晕眩的感觉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趔趄地朝着坟地走了过去。

        司徒朝暮对他的倔强感到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顾家的祖坟在最西北方。

        其中最崭新的一座灰色石碑上，刻着顾与堤的名字。

        宋熙临噩梦一般，呆滞木讷地盯着那座石碑看了许久，难以置信地喃喃念叨着、喊着：“妈？妈？妈？”

        三声妈，没一声得到回应。

        他委屈而又悲痛地红了眼圈，他想让妈妈回答他，想让她像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脑袋，笑盈盈地对他说：“诶呀，还是我们阿临最可爱了。”

        他还想再看看她的长发，看她用沾了水的木梳梳发，看她一圈又一圈地盘，仅用一简洁的木簪支着，想让她再问他一声：“妈这样好不好看呀？”

        他一定会比小时候更坚决地回答：“好看！我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然而不会了，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了。

        “妈！”宋熙临双目赤红，撕心裂肺，哭喊着跪倒在了妈妈的墓碑前，肝寸断，痛苦悔恨，“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要是能早点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