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这个时候风摩应该早就起床早饭了，可是今天的客厅静悄悄的，他难睡过了？

        我只好麻利地了，顺便把煮粥的火候调到保温，把烤箱调到恒温。

        “等等”，他叫住了我，“买男式的。”

        “你居然从来不穿内？那我也不穿了！”我边说气话边去下单，风摩比我高了不少，我的尺寸他收腹估计也穿不下。

        风摩一拍脑袋：“我给忘了，待会儿你待在家里，我出了趟门，很快给你带回来。”

        风摩脸红得滴得出血来：“那就叫医生吧。”

        “那边那个小姑娘，使女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教育园区借本书来看看，不要不好意思碰他，你可是来伺候别人的，不要像个大爷一样吊儿郎当的。”

        “你内在哪一格呢？”

        他见我如此熟稔，也不再见外，把被子掀开。

        “喏，给你。”我给他演示了一下，把卫生巾粘好了，跟风摩说了前后正反问题。

        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我只好转离开，还没走出房门，风摩又叫住了我。

        “矛沙，你能过来一下吗？”三分钟不到我又被传唤了。

        我不明所以，难说男式的比女式的大一些穿得更舒服？那我下次也穿男款好了，反正没人看得到。

        刚刚下锅盖上盖子，累得半死的我准备躺小会，风摩的房间里传出椅子倒地的声音，我听到他惊呼“怎么会这样”。我俩的卧室房门始终是开着的，风摩说我有啥事都可以叫他，他会立刻听到并过来，我以为他只是预防我再度像过往一样自裁，隐私观过分淡漠的自己默许了这种要求。

        所以我走过去时，很自然地，他的房门也没关，只见他坐在床边下半没穿一条子，满脸通红地看向自己的裆。

        “内？是什么……”看他的样子不像装傻，我的表情逐渐扭曲。

        “这种事你还要找我？”医生怒斥风摩，“你直接问这个小女孩不就好了，真是浪费我时间，你现在是月经期间培种还得推迟，经期结束七天后跟辅助系统重新预约一下。”

        “你快出去！”他一把抓过被子挡住下，然而我的视线还是黏在他没遮挡完全的光洁的大外侧。

        我点点，不知所以。

        我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批，在医生关闭远程视频后就和风摩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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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好了手环，穿好了机人叮嘱的长袖和外套。

        我走上前去，风摩直接抱着被子后退到床的另一边试图远离我。

        医生是远程就诊，听了风摩的描述，瞥到了在一旁看戏的我：“你是他的使女吧。”

        这次轮到我脸色惊变，“这样对吧”，风摩穿好了一抬，人没了踪影。

        感情风摩是个女人，可能平时看不太出来，不过我很快接受了这种事实，识趣地到智能板上去各种经期用品下单了几种，快送里没过多久就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

        “你帮我把纱布拿过来吧。”

        一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也不好，于是我一边查厨使用指南，一边打开冰箱挑拣食材。

        “你有卫生棉……还是卫生巾之类的东西吗？”某种远古的回忆里搜索到这样一种女物品。

        “你哪里受伤了？”我的脑海里浮出了一些过往的种种知识，“你不懂医学知识的话，还是让我看看比较好，实在不行我去叫医生。”

大成绩的岁数。

        我在厨房把脸浸在水池里，试图让自己从这个荒诞的梦境里醒来。

        “这个怎么用？”风摩把一片卫生巾翻来覆去都快看穿了，仍然找不到开口，垂丧气递给我。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风摩示意我走。

        “培种的日子，使女是要陪同的，记得带上手环。”昨天的小机人检查完风摩后，特地进屋把睡梦中的我叫醒，通知我上手环。

        风摩，是女人，也是男人。

        “你想用哪种？”我把每个包裹拆了一个，拿进风摩的卧室。

        “什么手环？”我一雾水。

        手环是大都的通行证，差不多等同于生前人间的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