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三公主及笄已过，也是该到说亲的年纪了。”

        “叶郎君这是什么？”

        顾塬岷颔首，端起酒杯嘬一口。

        我神情自若，给我们三人都倒了杯酒。

        我转瞧向咏乐楼，楼上临窗正好是顾塬岷坐着朝街上看着独酌。

        许是得了我一句冷话，叶灵如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将上的面揭下来，跟在我后一言不发。

        “生平惫懒惯了，闲云野鹤的多自在。”

        幸好衣袖宽大掩了去，不然京中怕是要传中秋断袖男子相携游灯会的听闻了。

        我略有无奈，看着顾塬岷匆匆起离去，临走时给我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有些疼。

        “无非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越朝咏乐楼走人越大，人与人肩而行，忽的我手腕一热，垂首一瞧，正是叶灵如握住了我手腕。

        叶灵如倒是安静，偶尔听了两句出自己见解，还在一旁给我布菜。

        快到咏乐楼了，腕上的手实在人，我只得不动声色的扯回了手腕。

        我简述了前因后果，便入了席间传唤小二上酒菜。

        这话越说越暧昧直白，听得顾塬岷那酸儒呆子连忙起告辞离去，瞧着甚是狼狈。

        说罢，我只觉耳垂上被热的物一，还未反应过来，他又像是狐狸一般缩了回去，撑着自己的脸，看着我笑的好不愉悦。

        “顾大人已在咏乐楼候着了，我们便上去吧。”

        我瞅他一眼并未多言，待我二人肩碰肩手牵手地挤出人群，过了同心桥，他也未松开我的手腕。

        饶是我也有些被他如此坦诚的话给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借着饮酒挡住失礼的神色。

        倒是巧了，给我夹的都是合我喜好的。

        “先生不好奇我买了什么？”

        叶灵如那双好看的眼睛微敛，长的睫羽在眼下落了一片浅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灵如听着我说的话，侧目睨我一眼，手上布菜的动作不停。

        “我今日不想与他叙旧，只想与先生一起……”他凑到我耳畔，气息温热，吐着酒香，“话诉衷，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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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顾塬岷谈着今年科考事宜，一边嘬酒吃菜。

游散之人罢了。

        顾塬岷惊得被酒水呛得直咳嗽，缓了好一会儿，看向我二人的神色变幻莫测的，既是窘迫又是惶恐，好不彩。

        叶灵如倒也放的干脆，好似被一旁的小摊引了过去，大步星的走过去，拿起了什么与摊主商谈了会儿，便付了钱，将那玩意儿揣进了怀里，这才转回来。

        “你二人素来关系不错，正好今日叙叙旧……”

        “不什么，只是先生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叶灵如将酒一口喝尽，又接着倒了一杯，“文绉绉的嘬酒倒不如一口闷下来的痛快。”

        我还未说什么便听到侧的叶灵如朗声：“冒犯先生了，人太多，先生可莫被挤散了。”

        “听闻曹皇后过两日要办秋日宴，届时将会邀京中的世家子弟前去，这莫不是要给三公主相驸？”

        “褚大人有所不知，在下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他？”

        我等着他回复，却听他：“褚大人有所不知，我不爱粉红，偏好龙阳断袖。”

        我朝那小摊上瞅了一眼，不过是些玉饰小玩意儿罢了。

        “今日夜深了，我该是回府了，先行告辞，二位慢聊。”

        顾塬岷自是注意到了，意味深长地看我二人一眼。

        “……红粉佳人多妙哉，的男人有什么可偏爱的。”

        叶灵如双肘撑在桌上，倾着子靠近我，灵动的双眼着笑意，骄艳的脸上满是摄魂夺魄，像是只火红的狐狸，勾弄人心。

        “你这般豪饮，当心醉了。再晚些，藏羽也要来。”

        “叶郎君也是该说亲的年纪了，不如正好趁着秋日宴相看相看。”

        上了楼进了雅间，顾塬岷瞧见了叶灵如，诧异为何叶灵如会与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