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同族相残可不比魔族少，如此真真是可笑至极。”

        她眼底轻蔑愈发重，懒懒地靠在地牢墙上，睨着眼看我。

        “那在此间数年，你可曾见过同门扶持，舍成仁，两情相悦，生死同？”

        她听罢顿了顿，似乎忆起什么，低敛了眉眼，倒是乖顺了些，略微蹙眉，似是不解又似迷惘，喃喃低语：“是他们蠢笨罢了。”

        “众生平等，但众生亦是皆苦。爱不得，恨别离，皆是望。众生皆有七情六，故族群间有之类比。凡人修为之灵台清明，奔赴大，超脱万物之外，修成正果。这与你们魔是不同的。”

        “但是七情所至，六纷扰，非众生所能止。这是天赋予众生的非福非祸。”

        她听着眉蹙得愈发紧，面上似懂非懂，在那慢慢的悟。

        我自己倒也纳闷起来，竟在此与她讲述修，许是平日里教弟子的老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既与我魔族无关，尔等凡人如何又有何所谓？”

        “……”

        烂泥扶不上墙。

        往日里碰上这么个噎人的弟子我少说得上手好生教导一顿。

        “罢了罢了，朽木不可雕也。”

        我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倒是底下的魔女炸开了锅。

        “本尊师傅尚且未曾如此轻待我，你一个个小小修士，怎敢？”

        我指了指她的地牢，挑了挑眉：“按你魔族所行，强者为尊，你又为何不服？”

        “你！”

        她噎得一时语顿，只是怒目而视，像是个惯的小姑娘被惹生气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击。

        “时辰不早了，我仅今日有空闲来此，你还是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

        她气呼呼地撇开脸，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

        “与本尊交易的，又并非只你一人。本尊为何要将底细尽数透与你？”

        我蹙了蹙眉，看她得意地笑着，那眼底满是恶劣。

        定了定心神，面上一派冷静。

        “与你交易之人，若不蠢笨，怎会任你驱使？你又怎知他当真为你办事了？”

        “确实蠢笨，若不是为你，他又怎肯为本尊办事？你倒是好命，竟有人愿为你赴死。”

        我心底咯噔一下，心下不免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