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受挫的表情，解释：“我字迹有点潦草。”

        乌奇奇说：“谦虚了，何止啊。”

        帽子压得更低。“……抱歉，我没上过学，师傅收下我之后才开始习字。”

        “那就合理了！你师傅字迹超凌乱，名师出高徒！”乌奇奇大剌剌拍凯特肩膀。

        金咂：“我那是用鼻子拱和蹄子划拉的，怎么能相提并论。”

        凯特抬眼。“鼻子？蹄子？？”

        “那是一场很神奇的冒险。”乌奇奇高自己鼻尖。“他变成了一壮实的小野猪，只能吭哧发声。我俩沟通全靠他拱地，刨土~”

        “难以想象。”凯特满脑子问号，向来严肃往下倾斜的嘴角首次绷不住地上扬。“和能说人语的变异双狼相反。它们进化，师傅退化。”

        金不言不语，意味深长看她。

        乌奇奇按着的鼻尖突然发发。她讪讪挠了挠，嘟囔：“的确，你师傅那叫一个兽大发――”

        没想到她会直接揭到这地步，金骇然失色，去掩她嘴巴。“臭丫！”

        “唔唔！我是想说，你把我胖揍无数顿啊！”乌奇奇被他按在长椅靠背上，边挣扎边哈哈笑，“既然有缘真的见面，要不要在现实中干一架？”

        金指腹压住她暗示极强的嘴，气得用力向下一抹，撬开柔。一天下来，这是第几次她先发制人？协会内消息：避世的窟庐塔族惨遭屠杀。星街的宣言刻在鲜血染红的泥土中。大概率是他们的杰作。而他唯一认识的土匪嫌疑人，一直在莫老五的船队里，是在物色下一个掠夺对象吗，也太荒谬了。更荒谬的是，她现在，在这里。他手中。像只发情的小动物在他下颤抖，迫切求偶一整天。

        琥珀色的铜铃大眼微眯，那只手从她畔缓缓下，路过下颌，停在颈侧，扼绕她脖颈。“我的确有些事需要进一步确认。”

        充满掌控的动作令乌奇奇浑战栗，她不懂为何反应如此强大，渴望一切爱抚。金没有再施力，她却开始难以呼，仰视他，审视他：“我也有些事，想确认。”

        金笑了笑，是她喜欢的阳光气息。“行，那就走吧。”他反手攥住她手腕，力度不容分说，把她拽离长椅，徒留凯特在暧昧的余温里。

        乌奇奇跌跌撞撞跟在金半步之后，随他穿越下班的人。

        温热大掌箍住的那一圈腕骨肌肤发麻，起鸡。多久未曾验的温度，让她一下着了迷。想要再多一点点。

        她问：“可以……麻烦你，牵我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