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添放下筷子，“进来。”

本想给他脸颊上的那指甲痕贴上的，现在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可是现在脸上又被他刮出一口子。

“没事。”周奕添满不在意，“可以吃饭了吗？”

周奕添手支在后，姿态慵懒散漫，“工作太烦了，我还是比较享受声色犬的生活。”

周奕添柔声：“所以，以自己为标准，别人怎么想不重要。”

“自私。”余施逸低声轻骂。

她特地给他买了电动和手动两种。周奕添说：“剃刀刮得干净一点。”

“我不在意别人这么看我，别人的想法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周奕添勾笑，自信随意：“我当然是正确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标准又是什么？人是很复杂的，大家不过都在用自以为正确的方式活着罢了。”

余施逸觉得这画面莫名地治愈，周奕添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说：“没见过男人刮胡子吗？”

余施逸摇，“你这样外人怎么看你，叔叔阿姨多失望啊。”

“好了。”余施逸收手直腰，对上他的目光，他延时地轻咳一声，说：“你也吃吧。”

两人正吃着面，杜继北在门外敲了敲，“哥，我可以进来不？”

了脸，周奕添照了照镜子，问余施逸：“还可以吗？”

周奕添笑，“不然呢？你又要咬我？”

余施逸耳

周奕添手一停：“谁啊？”

周奕添抬手把她拦下：“吃你的东西。”

余施逸回认真地看向他：“那你就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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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他的目光在她上连，余施逸悄悄咽了咽口水，说：“我在想――你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着，但对我，你最好收敛一点……”

添在卫生间里刮着胡子，余施逸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微抬着下巴，手持着剃须刀将脸上的泡沫整齐地刮掉，出干净致的肤。

“你工作上的事情多的吧，赶紧把养好，明天我去帮你问问看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余施逸微怔，然后在他的轻笑声中醒过来，看来还是要多看书，不然总是被他三言两语的诡辩唬住。

余施逸上前细看，一须后水的味，眯起眼看见他下巴上的被剃刀划开的伤口，眉微皱，手指了指，“你这里刮破了，都出血了。”

周奕添朝她凑近：“不过十一妹妹的想法很重要，我想知你是怎么想的。”

余施逸点点，周奕添同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又见她在购物袋里翻来找去，找出一包创口贴。

“嗯。”他走过去坐在她后。

她撕开包装，给他递过去，周奕添自顾自地吃着面，抬眼一看摇了摇，余施逸皱眉警告，他扬起下巴，她倾给他贴上，手指在胶布的位置刮了刮。

周奕添下巴微，心一柔，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看。

“我爸和我弟，”余施逸又问，“为什么不用电动的？”

再回来时，余施逸已经收拾好碗筷，坐在电视机前面挑电影，见他回来，说：“继北哥走了？”

余施逸见状立起：“我出去吧，你们聊。”

“见过啊。”但从来没有细看过。

说完就往门外走。

杜继北看了眼余施逸，稍显严肃地说：“外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