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也洗了双筷子，垂着眼搅动小锅里的水，防止汤圆粘上锅底，“搬家的时候顺便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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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也在后面看她，仿佛能从小幅度晃动的后脑勺里看出什么来似的，很轻地笑了一声，食指勾着她发丝，缠绕着指节，然后箍住她腰的那只手用劲，把人带过来。

        窗在他后。

        心后怕又起，她指尖蜷了蜷，真用劲推他。

        温热的呼落在耳侧，然后是柔且黏人的吻，从耳后沿着脖颈往下落，细细密密，大有无法停止的意思。

        吻落在她耳侧，五指无措地张开，抵在他赤的膛上，陈绵绵一顿。

        这才是真的灼眼。

        声音有点急，还有点恼。

        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一切都很顺利，除开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颈侧星星点点明显的红痕时不太愉快以外。

        “汤圆还是饺子？”

        程嘉也不说话，单手摁住她后背，把人往前摁，不许她躲。

        ……他好像真的变了多的。

        “……大清早的，走开。”

        陈绵绵愣了两秒，直到程嘉也往后走，低低落下一句“你先洗漱”，才倏然回过神来。

        语调实在太自然了。

        她看着他撕开包装，往锅里下汤圆。

        “……”

        往日的散漫随意中，裹挟着平静的理所当然，以至于陈绵绵顿了一顿，目光落在他上，问题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遭，才缓慢回答，“……汤圆。”

        两又紧密地相贴，陈绵绵顿时感知到灼热的物抵在间，不再是远远看一眼，存在感极为明显。

心窍。

        程嘉也埋在她颈侧停了两秒，终于动了。发梢从侧颈缓慢地过，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意味。

        发梢蹭在她颈侧，，陈绵绵往后仰，想躲。

        一阵风过，他起，两步下床，站在背光的地方，随手抓起衣服，抬肘套上黑色的短袖T恤，下摆下落，掩住沟壑分明的腹肌。

        他侧站在那里，脊背直，眉骨和鼻梁高，下颌线分明，发丝和轮廓都被午后的阳光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先垫一垫，晚上再给你……”

        陈绵绵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重复，“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陈绵绵站在斜后面看他，既能看清他的侧脸与神情，也能看清他手上的动作。

        “你说。”程嘉也说，缓慢地收回视线。

        没煮破，也没黏上锅底，出锅的汤圆个个圆糯，咬破时黑芝麻馅料心。

        方才他开冰箱时，她瞥了两眼，各种分装的食材和应急用的速冻食品冻得满满当当，一点儿隙也不留，生生把冰箱的每一个抽屉都占满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

        熟练的。

        还有剩下半句没说，怕她不好好吃饭么。

        陈绵绵闭着眼，轻轻晃了两下脑袋，企图把这些东西都从脑袋里甩开。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同时停下，在灶台边对视，静了几秒。

        程嘉也弯拿出汤圆袋，偏看她，“芝麻的？”

        陈绵绵出来的时候，程嘉也已经烧上水了，弯在开冰箱。

        墙角那张小桌又派上了用场，陈绵绵端着碗坐在那里，又咬了一口汤圆，抬眼看他开冰箱看食材的时候，想。

        “……嗯。”陈绵绵说。

        “程嘉也，走开。”

        懒得也好，偶尔有兴致也好，东西总是齐备的。

        那些都不是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