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骑着黑公子走在队伍最前,后面是百十名御史台的捕快押着吴奇谏一家老小和几十位刑bu的衙役,刑bu尚书和吴奇谏都被打晕了,是用ma驮着的。
一行将近两百人招摇过市,浩浩dangdang的回返御史台。
沿途的路人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无不惊讶疑惑,御史台先前带兵往南去他们都看到了,而刑bu尚书带兵急匆匆的往南去他们也看到了,这怎么片刻工夫御史台就把刑bu的官员给抓了,不但把人给抓了,后面的ma车上还装着许多大箱子,这是把谁的家给抄了呀。
有了之前武状元的骑ma游街,再次面对路人的围观和注视长生已经能够泰然chu1之了,虽然干了件轰动朝野的大事,他的心情还是比较平静的,因为他心里有底,知dao事情不会搞的不可收拾。
与长生的平静不同,御史台的校尉捕tou以及一干捕快的心情却是激动万分,在长生上任之前,御史台在三法司之是最没地位的,大bu分的长安民众只知dao大理寺和刑bu,并不知dao御史台,且不guan长生接下来会不会被罢官充军,至少这一刻御史台是威风八面的,shen为御史台的差官,众人从未这么威风过。
先前挨打的校尉等人此时也不感觉丢人了,因为长生不止敢打他,连刑bu尚书都敢打,这说明长生不guan在哪儿都敢横,而不是只敢在自己的窝里横。
由于带着吴奇谏一家老小,队伍行进的便很是缓慢,磨蹭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赶回了御史台。
刚到御史台,长生就看到东面街dao上出现了两dao熟悉的shen影,定睛细看,竟然是张善和张墨兄妹。
眼见二人行色匆匆,长生急忙翻shen下ma,快步迎了过去,到得二人近前立刻稽首深揖,恭敬见礼,“无…...”
“别无了,你瞎搞什么呀?”张善气恼的打断了长生。
长生闻言疑惑皱眉,一旁的张墨见状急忙将他拉到路旁,“你怎么把刑bu的官员给抓了?”
“他们贪赃枉法…..”
不等长生说完,张善再度打断了他的话,“跟我们你还打官腔?今天早些时候在朝堂之上他们曾经反对你就任御史大夫,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师伯,您是怎么知dao的?”长生疑惑。
张善没有回答长生的问题,而是苦笑摇tou,“说你什么好,你就算有心公报私仇,也得把屁gu坐热呀。就算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也不能乱烧啊,你连刑bu尚书都敢拿,那可是正三品的六bu堂官,哎呀,气死我了,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到得这时长生方才恍然大悟,“师伯,您和师叔是来说情的呀?”
“别啰嗦,你只说你放不放?”张善是真急了。
“放放放,”长生连连点tou,“不过您得让我知dao是谁让你们来的呀。”
一旁的张墨出言说dao,“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宝清客栈住着的时候,我曾派人给你送过一盒点心?”
“是有这回事儿,客栈伙计说是高大人的家丁送来的,”长生说到此chu1恍然大悟,“那个高大人不会就是门下省的高侍吧?”
“就是他,高大人和我们龙虎山的关系一直不错,”张墨说dao,“前几日他的母亲寿诞,我们也曾前往dao贺,今日早些时候在朝堂之上,他可曾力排众议,全力保举你?”
长生闻言眉tou大皱,这个高大人还真是会送顺水人情,若是没有杨复恭的抬手授意,这个老东西才不会帮他说话,听张墨的意思,这个老东西又把保举他的这个人情送给龙虎山了,这让他感觉很是别扭。
张墨又dao,“我们原本正在与上清同dao议事,高大人派人前来告知此事,请我们出面与你说话,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抬手放人,你抓的温尚德是他的门生。”
“温尚德就是刑bu尚书?”长生随口问dao。
张善被长生气笑了,“人都被你抓回来了,你还不知dao人家叫什么?”
长生尴尬讪笑。
“好了,别磨蹭了,尽快把人放了吧。”张墨cui促。
“好。”长生点tou。
“行了,我们走了,以后zuo事稳妥些,切勿热血上tou,肆意妄为。”张善说dao。
“好,我记住了,师伯,进去坐会儿吧。”长生邀请。
“人多眼杂,我们就不过去了,”张善说dao,“我听说你还把温尚书给打了,记得给人家赔个礼,真是瞎胡闹。”
见长生皱眉撇嘴,张墨知dao他不愿意,便柔声劝dao,“堂堂刑bu尚书都被你给抓了回来,他的脸上挂不住的,听我的,当众赔礼dao歉,与他个台阶下,以免他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