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有急于上，而是自脑海里细细揣摩白衣女子先前的那番话，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能够到知恩图报已经算是好人了，仔细想来不是以德报德，还是以德报怨，都是没有初衷，真正的初衷就是一开始想怎么，不情况如何变化，一直坚持最初的想法而不改变。

        “你想是谁就是谁。”白衣女子说。

        长生中途醒了一次，抬望天，确定黑公子的移动方位没错，便再度睡了过去，到得黎明时分终于离开大漠，进入庭州地界。

        “他们还在等着我，我这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长生问。

        长生转离开。

        姚励勤等人千恩万谢，目送长生与黑公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姚励勤自然不会问长生与那白衣女子说了什么，长生也没必要主动冲其讲说，会合一之后长生便冲姚励勤等人辞行，临走之前与姚励勤等人约定了他们行进的路线，众人一路向东，自敦煌入境。

        长生没接白衣女子的话，而是冲其抬了抬手，“就此别过，待得晋紫气，我会再来。”

未曾想白衣女子却面思索，片刻过后出言说，“龙至霪，故生九子，感应之人必然多情好色，多有妻妾。”

        临行前他已经告知太平商号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回返中土，此时掌柜等人已经收拾妥当，见他回来，立刻套登车，太平商号已经让他抵给了大窑货场，大窑货场前来接收点验，算无误之后将三匹汗血宝交予长生。

        白衣女子点了点。

        长生这几日长途奔袭，几乎不曾合眼，此时诸事毕了，便感觉困乏交加，练气之人也并非金刚不坏之，只是比常人多了些耐力。

        见他回，黑公子立刻向他跑了过来。

        白衣女子说，“因为你们什么从来都不是因为你们想什么，只是对等交换罢了。别人对你们友善，你们就会回以友善，如果有朝一日别人对你们不再友善，你们对他们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到得那时你就会忘记初衷，实则你们原本也没有初衷。”

        “时辰不早了，我也不能自此多滞留，”长生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为什么会有此一说？”长生不解。

        他还要往庭州去，属于兜了个圈子，回程途中会路过敦煌，他会沿途向各地官府知会一声，命他们接迎护送。

        长生第一感觉就是白衣女子说了等于没说，但转念一想又感觉她这话有更深的义，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白衣女子不说自然有其不说的理由，再者他已经知自己不是寻常人等，至于不寻常到什么程度，眼下去探究也没什么意义。

        沙漠松，策其上虽有起伏却并不颠簸，长生对黑公子多有信任，实在撑不住了便将缰绳缠在手上，抱着黑公子的脖子睡了过去，黑公子知他要往何去，便载着长生穿越大漠，去往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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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你或许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白衣女子平静的说，“实则我并不相信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今天没有杀了你。”

        白衣女子言罢，长生瞬间无语，这话跟肚脐有的一拼，说了也等于没说，圣人云食，色，也。吃饭活着，繁衍后代，不止是人，所有动物都是如此，多情好色本就不能成为辨察新生金龙的依据，多有妻妾也不能成为辨察的依据，妻妾成群的不一定就是金龙，光棍儿一条的也不一定就不是金龙，因为男子是不是多情好色，是不是多有妻妾，直接取决于他们所的地位和所拥有的财富，穷光倒是想多有妻妾，也得有人跟他才行啊。

        担心有人听到风声会打劫掌柜等人，长生便没有策先行，而是躺在车上睡了一上午，直待出了庭州地界方才带着三匹汗血宝先行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