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微微颔首，与长生缓步向前。

        “还真是一语成谶，”长生说，“龙颢天与朱全忠一直多有往来，当日丐帮打劫朝廷粮船也是想将粮草送给朱全忠作为投名状。此前朝廷已经在李克用的建议之下开始围剿丐帮，也是朱全忠伙同阉党将此事压了下来。”

        听得长生言语，又想到长生先前的种种遭遇以及自己受到冒犯之后长生的种种表现，张墨甚是动容，“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

        就在此时，菜肴端上，是条糖醋鱼，荤腥是人元气的来源，同时也是浊气的来源，各种鱼类浊气最轻，其次是禽类，浊气最重的就是哺的兽类。

        长安到了夜里也很热闹，很多街都开设有夜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长生深深呼，无奈叹气，“你不知的情况，我这个尚书不好当啊，为了筹集钱粮，我几乎把满朝文武全都得罪光了。”

        走到十字路口时长生放慢了脚步，左右张望。

        听得长生发问，掌柜面难色，见长生鼻翼抖动，面色不善，便不敢隐瞒，只得低声回复，“梁王。”

        “你还小，我不乱你心神，你也不要自乱心神，”张墨轻声说，“人生迢迢，来日方长。”

        张墨笑了笑，转而低声说，“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张墨小声说，“此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无赖，没有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他应该知得罪你的后果，今天为何还要故意当众挑衅你？”

        眼见张墨给自己夹菜，长生受若惊，急忙摆手谢，“不用不用，你吃，你吃。”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长生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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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很喜欢张墨上的兰花香气，能够与张墨并肩走在一起，他感觉很充实也很安宁。

        二人只点了几样简单的菜品，但随后各种美味佳肴水一般的端了上来，商家也有商家的难，谁也不敢得罪，尤其是不敢得罪手握实权的朝廷官员。

        长生讪笑挠，“你怎么知我不敢？”

        张墨夹了一块鱼腹放到了长生面前的碗碟，“有这种可能，不过我怀疑七楼还有其他人，他是故意给此人看的。”

        张墨见状齿一笑，转而伸手抓着他的后颈将其转向了南行的街，“瞎看什么呀，我就算随你回去，你敢与我同一室？”

        “本来钱粮就不够，还得养着十万白眼狼，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长生好生气堵。

        待上菜的伙计离开，长生低声说，“他今天好像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手握兵权之后，他担心朝廷有朝一日会命他们与我们协同作战，故此先闹出事来，让朝廷知他们与我们势同水火？”

击时就得反击，不能自己憋着生闷气。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心中多有欣喜，“我听你的。”

        张墨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男女摩肩踵挤在一起的场合，二人便选了一条僻静的街缓步西行。

        “不太敢。”长生不敢撒谎也不愿撒谎。

        张墨言罢，长生没有立刻接话，细想之下张墨说的确有理，龙颢天就是个见风使舵的赖，虽然此前龙颢天多次坑害过自己，但每次事后都是嬉笑脸的缓和关系，龙颢天今天所的事情的确不符合其一贯的作风。

        长生喊师叔已经喊习惯了，想不出更合适的称谓，只能不加称谓，“行军打仗多有危险，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敢吗？”张墨笑问。

        见长生不再发问，掌柜的便匆匆离去。

        “尽人事，听天命，”张墨重新拿起筷子，“不说了，吃饭。”

        张墨微微摆手，示意他慎言。

        二人没吃完就离开了宴宾楼，长生自然不会占宴宾楼便宜，扔出了十两金子作为饭资。

        张墨吃过几口鱼，放下筷子端杯漱口，“阉党倒台之后朱全忠并未遭到牵连，不是朝廷不想动他，而是朝廷动不了他，这个龙颢天明显将宝押到了朱全忠上，他手里的十万兵算是资敌了。”

        就在此时，宴宾楼掌柜匆匆来到，此前大曾经因为巴图鲁一事来敲打过他们，故此宴宾楼知长生不好惹，掌柜此番过来除了见礼问好，还提出七楼还有一房间，如果二人愿意，可以移驾。

        菜都上了，长生也懒得再换位子，只是低声开口，询问龙颢天所在的房间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