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长青来喊石上校去准备。石正楠轻轻推开门的时候，男人已经换好了西服，冲着她招招手。

        石正楠险些了个口哨。面前的男人穿着藏蓝色的西服，曲着手腕袖扣。石正楠走过去，拿起另一枚镶钻的鱼尾形状袖口，小心给他上。

        董嵘低看着女孩。他了女孩的。长青推出一排长裙，轻轻给两人带上了门。

        来挑一件。他拉着女孩的手走到那一串裙子面前。石正楠一眼看出都是昨天从她家里收去的裙子，但多多少少都了改动：有些收了腰，有些拉长了裙摆，有些改了袖口

        这两件？石正楠取了两条长裙。一条是银色的，颇为保守，口绣了海雀。另一条是和男人上如出一辙的深蓝，收腰的大裙子，裙尾绣了海浪的花纹。

        蓝色的吧。董嵘看出了女孩的小私心。裙摆有些长，舒展开来绚丽的很。他把小姑娘勾到怀里，从一边的柜子上拿下了一个黑色的首饰盒。本来还想着过段时间给你。他拉着女孩的手，让她打开看看。

        黑色的绒布上躺着的是一枚蓝色的方形项链。蓝色的钻石落在立方里晃动，与一枚小小的水钻交相辉映。

        正好这条裙子。他撩起女孩微长的发，小心别到前，给她系上。石楠自己化妆？他勾了一下女孩的鼻子，看到了女孩眼底的一丝喜悦，轻轻在她肩上吻了一下。

        我还有些事情。石楠弄完了去车上等我。他快步走出了房间。石正楠听着走远的脚步声，踢掉了高跟鞋，抱着裙子快步跑到卫生间，从水箱里拿出了那个小小的相机，进了绑在大的刀袋里。

        没有人可以拒绝石正楠心打扮后的美貌和那在这般乱世中亦正亦邪的妖劲。在她挽着董嵘的手臂款款走上台阶的时候，两侧的人都停了讨论，注视着海妖般的长尾拖过红色的地毯，轻扫过男人们的心底。石正楠微微抬眼扫了一圈，快速注意到了今日的接应人：林攸宁，那个在众多大佬中间游刃有余的女商人。今日她依旧是报纸上最常看到的那赭黄色衬衫和白色长裙，只是站在她侧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目光懵懂，脸庞稚，看起来还在读大学的样子。

        接洽些人去。石正楠抬起，冲着董嵘咧开一个明媚的笑。她今日化了正儿八经的全妆，连日日相伴的将军都晃了一下神。

        好。她滴滴地回复。转的同时看见端着香槟的董事长看向她的方向，微微皱眉抿。两人的眼神交互瞬间而过。林攸宁转与那少年耳语了几句，抬脚向幕后走去。

        石正楠向来是交际能手。会场上的人大多都是局中要人，抑或是时常上报纸的，石正楠大多数都认得全，一圈下来嘴都讲的干了。她借口要补妆，跑去了卫生间。

        石上校。她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声音从后响起。

        久闻大名。石正楠回过，朝着面前高跟鞋的董事长微微点。林董事长。

        客气。林攸宁把一个黄色的仪贴在了门板上，波状的纹路立刻显现。东西呢？

        这里。

        有被察觉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