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说完转打算去看看另一个病人的情况，秦若水在她走出房门前赶紧开口问：请问那天的那个人

        又是沉默。秦若水习惯并期待着这样的沉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感觉时间悠长而温。安静的陪伴一点一点抚着残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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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那天晚上就像一场梦，很不真实。最后竟然没有下决心去死，突然不知怎么的还妨碍了另一个人的解脱。再见到那人的话，该和她说一声抱歉。现实终究还是现实，醒过来之后，痛苦依旧扑面而来。

        嗯，梦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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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一安停下了手中抚摸的动作，低持续沉默着，几分钟后才吃力地回复了一个音节。低沉沙哑。嗯？

        女人双手死死地捂住，全瑟缩着发抖，满脸泪痕，大概也是疼痛寒冷得一时无法动弹。她张着剧烈地气，颤抖着，像在无声的嘶吼，眼睛红红地布满了血丝，空却充斥着太多痛楚。秦若水泣不成声地抱着她，颤抖着用手抚摸，轻拍着女人的发，脖颈，背。直到她就这样静静地在她怀里失去了意识，呼慢慢平稳下来。

        ...秦若水也沉默良久，好。给您添麻烦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周换成了温洁净的被子，手背凉凉的。秦若水睁开眼就看见上方吊着的输瓶。

        李绯烟回，默默不语。

        她沉默地把噗噗放下，小心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把轮椅推到病床边。伸出手将秦若水扶到轮椅上。护工正好走进来，帮忙给她穿上了线衫外套，又盖上一层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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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在女人双足就快要悬空坠落的瞬间，她用尽所有的力量嘶哑地叫出声，向她扑过去，抱住她细弱无力的骨，带着全的重量与惯向天台内侧倒去。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天台的水泥地面上。

        别离开。

        一秒，两秒。

        谢谢你。医生走出房门前突然说。

        秦若水茫然地被抱着，回过神来之后又红了眼眶，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疲惫地闭上眼逃避现实。

        对不起她低垂着眼，摸了摸秦星阑的脸，低声抱歉地说。

        天色已经有一点微微亮了，秦若水感受着渐渐席卷而来的光，慢慢阖上眼睑昏睡过去。

        醒来的动作震醒了趴在床沿睡着了的秦星阑。她疲惫地抬起来，眼睛和鼻子又红又，像是刚哭了很久。刚到国外不久就听到秦若水又试图自杀的消息，又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她上前紧紧地抱住秦若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姑姑，你不要，再这么了，好吗？如果连，你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会努力，好好照顾你的，你别再吓我了，好吗？

        下午的阳光很好，房间明亮而温。秦若水开口，噗噗和你蛮好的。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噗噗在女人上撒玩耍。

        哎还活着吗好想死。

        一般人摸都不让摸的。要打人，可凶了。秦若水带着些笑意，溺地伸手挠了挠噗噗的下巴。

        它今天还能在你上待一会儿。

        好疼，除了下半没有知觉，全各都钻心地疼。秦若水强忍着疼痛，沉重地息，艰难地用手支撑着爬到女人边，用手扯过自己的大衣，将其覆盖在两人的上，大衣下她颤抖着死死地搂住那个女人，防止她挣脱。

        后来的一天，这个沉默的女人拄着拐杖再次来到秦若水面前。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她待上一会儿。大分时间里，她的眼神依然空无边，只是偶尔会像是活过来一点，抬眸怔怔地看着秦若水，就仿佛得到了一丝藉。

        很多年后的下午她又醒过来，那次梦醒之后遇见的女人把她搂在温热的臂弯里，梦了吗？

        一旁的李医生检查了她的状况后补充，秦小姐，前天凌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四肢都已经冻僵了，还发了高烧。你本来就很虚弱，要是一直那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了。

        你当时死死护在怀里的那个人现在还在昏迷。医生的声音冷静得不近人情。

        全文完。

        像是极夜里的一点点火光，能给的实在不多，但橙黄温，是一点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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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是真实的吗？

        今天阳光真好。天也很蓝。可以推我出去走走吗？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