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你现在就要填志愿了？”

        “嗯？”她总感觉电话对面的男人语调怪怪的，“你不对劲。”

        她最终发了消息给王韵如：

        本来想过不写这些，向南会在以后的成长中解决这些问题，可是想让她的成长更明显一点，就写出来了。。。

        王韵如笑起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没事，我在研究室呢。”

        ――王姐姐，我最近在填志愿表，有点迷茫，能和你聊聊吗？

        “……”他不得不承认她嗅觉锐，“是啊，你找别人商量我是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不对劲？”

        “哼。”他像听不出似的，还骄傲起来。

        “你有试错的机会，不用害怕未来会遇到的挫折，你的后会有人一直在支持你，直到你自己能独当一面……”她的声音隐约有艳羡，“你很幸运，不是吗？”

        向行默默地站起，拍了拍女儿的背，走到阳台抽出一支烟点燃。

        “不想吗？”

        ―――

        她和旬北川说起这事，对方的话里冒着酸：“恭喜。”

        “没，这边由个意向表，但是我想要提前想好，不然到时候慌慌张张的。”

不让自己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受伤。

        “想过吧。”明明在旬北川面前没有承认，可对着王韵如她却敢承认了，“可是我不确定……”

        “是啊，”她看不到，他反而承认地果断，“但是我也很高兴你有了目标，反正我没有参考价值……”

        即便和父母说开了，向南也明白很多东西不是能上就改变的，毕竟习惯已经养成了。可另一方面，她庆幸自己的自由的。

        “……”怎么还阴阳怪气的，她又故意，“是啊是啊，我们川川最厉害啦，吾等凡人望尘莫及……”

        ――――――

        “……”你好啊，向南想。

        “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吗？”她开口询问。

        “我不知，但是旬北川问我是不是想当医生……”

        “你很年轻，有很多可能，”王韵如的话语像温热的水，不紧不慢，“我之前和你说过，我的父母对我有其他的期待，但是我不愿意，只能孤注一掷，但是你不一样，不是吗？”

        “哦……”向南幸灾乐祸，嘻嘻笑着，“你吃醋了？”

        “酸酸的……”

        “哦，”向南有点不好意思，“你现在方便吗？”

        向南点点：“是的。”向行和南雯琴算是完全“尊重”她的想法。

        没想到对方立刻打了电话过来，她有点受若惊：“你那边现在应该还很晚吧，我还想等你看到再回我。”

        向南虽然隐约明白家人会是自己的支撑，可现在才终于有勇气面对，她也终于想要尝试着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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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抓住她的衣摆，低低地哭出声。

        “对不起……”南雯琴又重复了一遍，她靠近少女，将她搂近怀里，“是妈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