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仰，一压抑感袭来，能呼的空气瞬间失一半。周雨觉得窒息，她不知这个变态要干什么。她不敢出声反抗，生怕下一秒脖子就被拧断。

        她还是不行。

        K忽然把低了下来，从下往上看着她的眼睛：“你把这当作银行借贷，给点利息就能抹平的小事？我告诉你，质不一样，这是盗窃。”

        周雨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不能让自己先行败下阵来。可对面气场强大到她要频繁眨眼，才能不狼狈躲开。

        “好像不穿高领遮不住……”

        “被水淌，都粘在一起了。”周雨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从子口袋里掏出那已经不能看的东西，即使晒干也无法恢复原状。

        K握着刀柄，手劲收得很小，一笔一画像在刻画着什么东西。弄好后，他猛然收手，嘲弄地看着吓得不行的女人，不过蚊子叮几下，搞得他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放松。”他轻声。

        周雨能看到他因生气而起伏的膛，眉绞成一团，就连短短一句话也说不连贯。她此刻又有些后怕，以为坦白认能得到什么好，但此举反而把她置于一个更难堪的境地。

        直到刀尖到她口上方，高于心脏的位置，他才停下。那一刻，有隐约的痛感沿着神经传来，周雨闭上眼睛，嘴苍白，汗水因害怕从额间下。

        “你想怎样？”她。

外面那个红发的更加危险。

        “你在干什么！”她质问。

        男人起她的下巴，她方才的注视让他感到不适，犹如被人挑衅。不过她这么爱杠，就让她杠个够好了，谁先躲开谁就输了。

        周雨眼睛一转，打算坦白示弱：“不怎样，谢谢你救了我。我今天因为太害怕所以冲动了，翻乱了你的衣柜，还……拿走了你的一千美元，对不起。”

        “你让我损失了一千美元，你说该怎么办？”他抱起，抬看她，问。

        “既然知错了，那你选一个吧。”

        周雨只好听他话按了一会儿，她害怕伤口感染。过了数分钟，她揭开纸巾，只见洁白的纸上赫然被鲜血印刻着一个“K”字。

        周雨惊了一下，像避瘟神一般躲着他的摸。男人的呼一滞，很快拦截住她的肩膀，用了点力气按在墙上，手从前方张扬地抓住她的脖子，四指朝着掌心围拢。

        男人不回答，只自顾着拿来了消毒纸巾，贴在了上面：“你自己抵着，上就止血。”

        他哧了一声，冷嘲一半断了声：“你倒是……”

        那你杀人怎么不讲。这话她不敢说出口。

        周雨愣在原地，止不住发颤，他后面还在报着那些令人骨悚然的惩罚方式，她不想再听下去。

        周雨朝口看去，没有成的血出，也没有下，只有一些血珠子轻轻附着在伤口上。

        K看着她这副颓样，忽然戏谑：“‘黑月’惩罚不听话的人，喜欢砍手指、挑手、断脚、割耳朵、割……”

        他坐了下来，一只手摸上她的脖子，指腹摩挲着细的肤。刚刚爱的时候，他手握上脖子那一刻，有酥麻的电淌过，这种致命的感觉让他留恋。

        周雨盯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扭，他的眼睛深好像藏了一只老鹰，会在人疲惫害怕的时候夺眶而出，戳瞎对面的眼睛。

        男人折返回来，揪起她一侧手臂，把她从地上给拎了起来，而后开口：“钱呢？”

        “我租的公寓保险柜中还有钱，我可以多赔你一点。你需要去布鲁克林区一趟，密码我告诉你。反正我家……你也翻进去过。”她。

        “胆子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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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从后拿出双刃折叠刀，细刃那一侧出了鞘，尖贴在她的脖子上。男人皱眉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对这个地方不满意，又慢慢往下移动。

        他声音说得很轻，周雨在旁边才能勉强听见，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