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那你有时间了打给我？或者上微信说，我的微信就是电话号码。

        姜棠鼻子发酸，膝盖发，眼前一切都开始旋转，信纸簌簌发抖，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在抖。

        她拆开来，里面是再熟悉不过字：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奢望能够成为一个得上你的男人，一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她给他地址，说了两次谢谢。

        我是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他抿了一下嘴，说，上车，我送你。

        如果你愿意，明天来机场送我好吗。

        说完，跑进大门。

        怔怔许久，视线落上银行信息。

        周昂没说话，灼灼看她。

        男人声音在后响起，那样急切。姜棠停下，回去望。

        姜棠匆匆下楼，跑了三层楼梯才想起来可以坐电梯，返回电梯间，这一次，电梯来得很快。

        周昂会将所有奖学金、助教费一分不留地全存进去，而她也会特意少存一点。

        好，再见。

        她突然想起什么，返回卧室，翻找右手边抽屉，在最深找出一老式苹果手机。她记不好，手机都设置了自动充值，这也不例外。

        点开进去，是三条转账信息。

        我爱你。

        大楼前，肖则的车子还在。

        第二笔是一年前，又是10万。

        肖则似乎知她在躲，油门踩得狠，轮胎摩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引来不少侧目。

        姜棠脚步顿住，敲了敲车窗，等他摇下来，说，对不起，我们改天再约好吗，我要回家一趟。

        姜棠踢掉鞋子，无视徐云清惊讶的追问，直奔二楼自己房间。储物间内，纸箱纹丝不动摆在置物架底层角落。她从未想过拆，如果不是宋佳，这些东西五年前就进了垃圾箱。

        这是她当年专门为他开的账，两人每月初将各自生活费存进去，然后约会时就花这张卡。

        下个月我们打算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也一起来？要是我在群里说你来，那些男生能

        最后一行，是他的航班信息。

        过无数广告、促销，周昂的名字下面没有任何新消息。她说不清自己是失望多一点，还是解脱多一点。

        几分钟后，短信声此起彼伏。

        姜棠刚要拒绝，忽然听见后传来急促脚步，回一看，周昂正追出来，于是不再犹豫，拉开门坐上去。

        棠棠，

        一件件看，一本本翻，她终于找到空白的信封。

        你愿意等我吗？

        姜棠！

        周昂

        最后一笔，是半年前，还是10万，这一次，还有一句备注信息，准确的说是两个字：棠棠。

        他看着她，笑眼温柔，那你每个月给我发点零用钱好了。

        第一笔是两年前，10万美金。

        姜棠痛裂，不得不打断她，对不起宋佳，我们改天再说好吗，我这里有点急事。

        小心他们说你妻严。

        第一次在报出地址后，第二次在下车前。

宿舍，本来说东西都不要了，可宋佳还是将所有东西装进箱子寄了过来。

        他将卡交给她保，从来不问，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你不用给自己留点吗，男人不都要有点私房钱。

        肖则一只手还扶着车门，瞳孔急速地收缩着，盯着她，像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他的嘴抿成一条线，扶着车门的手背青凸起。而她苍白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下车便跑，高跟鞋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