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要阻拦你们了?”贺父拍了拍扶手让他坐下,“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反思,怎么好好的父子弄得跟仇人似的,连你出车祸那么大的事,我和你妈都是前不久才知
,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
最后一
菜上桌,大家纷纷落座。贺母看了一圈,脸上
出抑制不住的惊喜。“一开始小莫说你厨艺长进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小日子确实过得有模有样的啊。”贺父也在一旁认同地点
。
“小莫除了画画,对烧菜也很有研究?”
“贺天!你的肉!!!”
“爸妈,你们试试这
糖醋鱼,小山的拿手菜。”
“算不上研究,我喜欢和家人一起吃饭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多学几
菜,这种成就和幸福感是在别的地方获取不来的。”莫关山答得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他前不久还焦虑得团团转,“叔叔阿姨,也尝尝贺天特意学的东坡肉。”
“认定是他了?”
半小时后爷俩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妈,爸说房间太小睡得不舒服,想跟你早点回酒店。”
父亲的一番话听在贺天耳里五味杂陈,他即为得到长辈的支持而高兴,又为他对于莫关山的误解而委屈。“爸,感谢你支持我们,但我希望从今以后能彻彻底底地接受他,而不只是因为他很爱你的儿子这一条理由。我不需要他去迎合任何人的期待,他只需要
自己就好了。”
小两口坐在对面看老两口拣起一筷子鱼肉,紧张地等待评价,仿佛现在不是在家庭聚餐的餐桌上,而是厨艺比赛的赛场上,父母也不是父母,而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评委。
贺父摆摆手,“小莫这孩子,我本来
瞧不上的,又是耳钉又是染
发,你以后是要成为企业家的,
边的人必须都是能上台面的。但不得不承认,我以前太看重面子,对你的关心,我不如他。既然
出了选择,就好好对人家,我们贺家
不出始乱终弃这种事。”
“爸,这事儿是我不好。”
焦味。
“啊?”状况外的贺母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公。
“嗯!肉很鲜
,比李阿姨
出来的还要好吃!”贺母是个吃客,一碰到好吃的,情绪就要激动起来。
饭后贺母非要和莫关山一起洗碗,贺父则把贺天叫到房间。
“好,再见啊!”
威严的父亲被驳斥,却没有预料中的
然大怒。贺父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贺天的肩膀,目光中满是自豪,“好,像个男人,不再像以前只会
个逃避的鸵鸟了。还有,到底来不来公司按你的想法来吧,如果还是坚持要你那小公司,爸爸也支持你的决定。”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贺母想再装傻和男儿媳多相
一会儿也不行了。“小没良心的,我跟你说赶紧给我搞定,再搞不定别说是我儿子!小莫!那我们先走啦!”
“?”贺父扭
看了“心怀鬼胎”的儿子一眼,心念,呵,我还能不知
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妈只会吃不会
,家里菜都是李阿姨烧的。”贺天轻声解释。
门“砰――”地关上,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掉回肚子里了。
“而且老房子隔音差,又靠近
路,妈你觉浅肯定睡不好的。”贺天一把揽过贺母的肩
,然后继续小声地补充
,“妈,您行行好,儿子这媳妇儿还没彻底哄到手呢!你都在这儿待了一天了!”
贺父若有所思地点点
,没再说话。他和贺母对莫关山的第一印象一样,都觉得
不上自己儿子,就算非要和男人谈也得找个门当
对、本事相当的,昨天没多说什么是出于礼仪,也是出于不想刚修复的父子关系再次破裂,今天才算是真正了解到了对方的为人。
“叔叔阿姨再见,路上小心。”莫关山凑过来,脸上笑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网红餐厅的推荐我发您手机上了。”
“爸?我都带他来见你们了,还不代表我的态度吗?”第一句话贺天就急了,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眉
皱得能夹蚊子,“如果你又要横加阻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