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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仿佛真的是一条狗看着自己主人一般忠诚，他的眸子仍旧灰暗，却望向你的时候莫名带上了一缕微光。他低咬住你指尖的糖果，却克制地没有蹭到你怀里，他知自己很脏，也知自己上的味会让你呕吐，所以他安安静静跪在原地，着那颗糖果，一声不吭。

        “能站起来吗……？我们回家吧。”

        他慢慢站起来，仍旧有些踉跄，跪久了的膝盖甚至无法站直，你上口罩，深一口气站在他旁边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往前面走，看着他粘在一起的发开始思考这洗干净到底要用多少洗发水，随后有些悲凉地望着家的方向，心下叹息。

        你本就不是富裕的人，还一意孤行把他赎了出来……这下生活更加拮据了。

        云非曜垂着被你搀扶着走在路上，上的味连你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人，自然是退避三尺，你歉意地朝着他们颔首致歉，却仍旧坚定地往前面走，心底有些隐隐的兴奋，仿佛是淘到了一个大宝贝的得意神色，又像是家庭添了新成员的激动，不自觉抿扬起一抹笑，小小的雀跃让旁边的云非曜敛眸，灰蒙的眸子里苍白荒凉，看着路边的景色，心底莫名一空，险些往前栽倒就这么不省人事。

        从……那里出来了吗……

        她为什么要……带自己出来……

        带回家中的云非曜被你安置在小板凳上，他的长屈起，这样坐在小板凳上未免太过可笑，却让你笑不出来。

        你只觉得一阵心酸，低声：“把自己洗干净就去睡觉吧。”

        你无奈地看着黯淡昏黄灯光下的人，自己的小房子破破烂烂，浴室的灯光也不是很好，他或许是不熟悉这里的摆设吧，这样安安静静垂着端坐在小木凳上，乖巧得过分。你帮他把沐浴洗发水拿出来，转贴心地帮他关上门，便去自己的卧室收拾床铺。

        单人床也只有一米三的宽度和一米八的长度，云非曜太高了，如果要让他上床睡觉的话你会被挤到本无法伸展手脚，也只能从柜子里抱出来床褥给他打个地铺了……你无奈地将枕被褥套好，帮他在这拥挤的小屋内了个简易地铺，这才去洗手间看他。

        ……本没有水声。

        你有些奇怪，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他微微转，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看着你，仿佛错事一般垂下了，双手垂在畔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生活能力，看得你心脏弥漫些许酸楚，蹲下子轻轻摸了摸他的，低声：“别怕，我帮你洗好不好？”

        云非曜没有动。

        你伸手慢慢撩起他的衣服，却看见他腹浅浅肌肉上狰狞盘虬的疤痕，心中不免一颤，他竟然曾经伤得这么重么……到底是过去经历过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啊……

        云非曜浑上下不着寸缕地被你挪到了浴缸里，他似乎是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被你摆弄着残破肮脏的躯，已然丧失了反应的能力。这般的安静顺从和他上的伤痕几乎是相悖的存在，他……曾经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