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不太确定地提着鞭子，她觉得打肩膀可能比较保险，但一出手就出问题了，她直接打到了弟弟的脸上，把他的嘴角抽出了血。

        艾达觉得自己到这里来不是和他吵架的，而且伤痕累累的弟弟看起来真的非常值得怜惜，充满着被她塑造出来的美。她走过去紧紧抱住弟弟然后吻他，反复弄着他的发安抚着他――“不要这样，就算在地狱的火刑上我也只会和你交换戒指。”但弟弟还是不买账――“一切的金属都会在那种时候化的艾达。”――“没事的我会在还活着的时候努力研究解决办法。”她还在继续她的胡扯。

        弟弟显然知她在以什么为模板进行表演，他毫不在意地努努嘴，“那又怎样，等你和某人的小孩冲过来叫我舅舅，你觉得会有任何人误解这个情况吗？”

        “你别这样，你知这不重要。”艾达捂着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谁都对不起。

        “我没有怎样，我觉得也很不错。只是你们的婚礼我是不会去当伴郎的，因为我完全不是他的朋友。”

        当然现在也不能胡乱打，她谨慎地挑选着更有美感的地方，让弟弟看起来更好一点。虽然弟弟已经很好了，只是他也非常适合变得更加破碎。

        “可我真的不会用鞭子。”

        “好吧。”艾达真的很要面子，她返过又对着楼梯练了几下，勉强摸到了点门，她摩挲着漂亮的质短鞭，重新思考起应该打弟弟哪里好，

        她早就知弟弟的忍耐力很惊人，他的脸上又不慎被她抽了几，整个上半都重叠着淤血或浅或深的红色。但是她开始觉得够了，现在这样已经很漂亮了，她走过去问弟弟这样可以了吗。

        “哇，那我到底要怎样。”

        “啊，不会他不仅和你说希望你们有个孩子，还说希望和你姓吧。这听起来浪漫吗？我不确定，我其实知有不少人也这样，出于各种考量。”弟弟的语调显然有点咬牙切齿，“但我真的很佩服他，他很知怎么把我比下去。”

        “没关系的。”弟弟示意她站回去。

        她有点来劲了，打弟弟真的好开心，自从过了一定的年龄，很多行为不能被解释为孩子间的推搡，她就再也没有胡乱打过弟弟。

        “你直接上手吧。”弟弟说，“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能说吗，别这么沉默。”

        她们之间确实有一些未解决的矛盾，但她本来不想再提，有什么好提的。弟弟十七岁就想着怎么赚钱了，当时唯一能给他启动资金甚至长期资助的人希望他能够用某种方式证明他适合一个继承人――虽然他那点钱甚至社会地位在弟弟现在看来或许已经不是特别重要了――弟弟就选择换了一个姓，此后又沿用了下来。

        这分她很可以理解，当你要从老男人手里骗取利益的时候，有些不伤害心原则的妥协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居然瞒着她，居然瞒着。她很讨厌被欺骗。

        “你不觉得和我一起走出门，被叫埃斯特一家特别美妙吗？”艾达就像一个劝说妻子放弃娘家古老而尊贵的姓氏，在入籍手续上填下怀特（White）这样乏味的一些字母的男人一样，动情地和弟弟说。

        “你会学会的。”

        好吧，这样子看起来她完全就是恶人了，她想象自己是一场残酷的风暴，正在决定摧毁一个古罗青年雕塑的某一分，但她不知弟弟来自于哪一个经典神话，他的哪一分不可以被摧毁。

        “你不是说你最恨的那个教授就是在力学给了你一个C的那个，为什么你不能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是不是本不打算享受这个过程，你这幅刻意服务人的样子并不讨喜。”弟弟的语气像是在评价她递交的周报内容本就一塌糊涂。

        她有点自我放弃地试着去抽打弟弟的前，她不知效果如何，弟弟没有动，但鞭打留下的形状很完美。

        “你好美丽。”艾达捧着弟弟的脸忍不住又说，“青春易逝让我们来吧。”她说完自己都想吐了，但是她找不到别的办法从现在这个情况里解脱出去。

        弟弟显然现在没有什么兴致，依然在自说自话，“我当然错了很多事艾达，我知对你有所隐瞒是

        “我有点不想干了。”她丧气了，“我不想让你口腔溃疡，这太过分了。”

        “什么，你现在才觉得把这个告诉我不好吗？”弟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但他好像上就有所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告诉了很多人但本不记得告诉了我？”

个人都不说话了。

        “谁知呢，他有什么不能给的承诺？没事的姐姐，我都理解。”

        “不是，我只告诉了你。”艾达的这句话是真的，但她还是很心虚。

        “拜托，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说过这绝不可能。”

        “等下，我没和你说这个吧。”艾达一瞬间有点搞错了什么。

        弟弟脱掉上衣坐在地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完美，只是他金色的发稍微遮住了一点他猫眼石一样的瞳孔。艾达这时候发现她把安全词是什么忘了，但她相信自己听到了就会意识到的。

        “哦不！”她走过去慌乱地想给他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