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抹了抹脸，又把眼镜带回去：「抱歉，谢谢你，我会转告她，她会听到你的关心的。」说完就要关门。

        果然她爸抬起，严肃的脸孔一片惨然，像是家里刚出了大事，这很不寻常，她爸基本上喜怒不显於表情，不太会有太极端的情绪。

        「不可能。」司青摇摇，强笑：「她不可能走了，她那天还去买了书，还去超市买非常贵的樱桃回家，我搭的是地铁，没有出车祸的可能，去的时候是，回来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去别的地方！不可能，我都是走一样的路，怎麽可能？你在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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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青尖声，眼前的视线已模糊成一团：「她不是只是不见吗，只是失踪怎麽可以说是死了？警方不是在找吗？我也提供了她最後一天所有去过的地方，什麽叫她死了？什麽意思？警察不是说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吗？」

        「她是自杀。」她爸挥挥手：「你不要再问了，人已经走了，就让她安眠吧，谢谢你，不过不要再来了。」

        她爸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你冷静一点……」

来心就好，要被也是等小西回到她的里，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受不了这种文化差异。

        「什麽？」司青喃喃：「掉到河里，这什麽屁话？什麽河？为什麽会有河？」

        司青直觉非常不好，非常的不好。

        「我是小西，是她以前的同学，请问您联络到她了吗？」她也不知自己为什麽要用敬语，只是爸爸的神情让她很慌乱。

        老爸退休後就在乡下买了一块地，她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他，关系还算不错，她算准了老人家在家的时间去按门铃，没多久老爸就出来应门。

        她习惯正要大喊爸，就被老爸憔悴的形容吓了一大，还以为家里出了什麽事，她爸已经率先开口：「请问你是哪位？」

        他爸酝酿了一下，才沙哑着嗓音，颤抖:「你还不知？司青她……去世了。」

        司青扯着嘴角，急忙侧卡住门：「不好意思，你说司青怎麽了？」

        「她走了。」她再仔细一看，她爸眼眶红了一圈，泪水像演戏一样煽情的停在眼眶中。

        隔天一大早她就准时搭到早晨七点的火车南下，蔡诗芬果然彻夜不归，司青也祝她成功钓到一个穿钞票的傻。

        司青一愣，这才惊觉她现在的不是她的，只好在她爸面前撒谎：「我是司青的朋友，我听说她……」

        「对，谢谢你对小女的关心，我会转告她的。」她爸垂下，镜框底下乌青一片，声音很沙哑：「你叫什麽名字？」

        「人已经找到了，她被发现掉到河里，上礼拜就火化了。」

        说完，她爸就走进屋子，留下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己死亡的噩耗。

        莫约十二点多，她就抵达老家的城镇，她搭了半点的客运直奔老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