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臭老鼠狠狠摔下来，然后把他一脚踩成肉泥。

        莱伊的血已经塑造出足够大的冰锥了，他找到巨龙的心脏，用尽全力从背后刺入！

        巨龙咆哮着疯狂挣扎起来，它不分敌我吐炙热烈焰，整个巢变成了一座雪山里的活火山，金子成的岩浆占据了每一寸角落。

        “该死的老鼠！小偷！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后一块一块、一块一块、全吞进肚子里！”

        莱伊快要失去力气了，巨龙即便被封住四肢与，依然强得可怕，他一刀刺下去看起来对它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莱伊咬破自己的口腔，强迫自己打起神，再次用力将冰锥往里推。

        龙的温很高，在冰锥刺入肉里的瞬间，一团火焰冒了出来，将冰块化在它内。

        血肉腐蚀出了气泡，发出汩汩的声音。

        莱伊彻底脱了力，因为缺血，他的眼前像是被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纱，四肢直发抖，温变得越来越冷，他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心脏也仿佛漏了几拍。难言的不适感蔓延全，好似里的血都干涸了，只余下无尽的疲惫与虚弱。

        龙的挣扎正在慢慢减弱，他也撑不住了，等到下的动静停歇，他也彻底松开双手，倒在混杂了龙血的血泊之中。

        没想到恶龙忽然再次动了起来。

        “……我不可能――绝不可能――死在臭虫的手中！”

        它爆发出最后的吼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尖锐的尾巴狠狠戳中背上的人！

        莱伊本躲不掉，他完全没了力气，往下翻也只是掉进金水里成一尊金子的雕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如尖勾的尾巴刺入自己心脏。

        血渐渐在他下蔓延开。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那是贯穿心脏的致命伤。逐渐失去温度，就像圣诞节当晚被人泼了一盆洗衣水那样寒冷，他的眼睛也在失去焦距。

        最后拼尽全力也没能回去――他突然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和娜娜解释。

        但他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冰冷的感受到了温，那种温的感觉，就像是――

        “娜娜？”

        莱伊不知这是死前的回，还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的眼前闪现过某一年的圣诞节前夜，玛佩尔女士喋喋不休讲着她并不好笑的笑话，旁边就是温的炉。莱伊听得直打盹，索闭上眼睛。那天不知怎么了，他的神格外疲惫，不自觉缓缓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倒在了娜娜的上。

        娜娜习惯地摸了摸上的小家伙――她事后辩解，那是因为摸白雪摸习惯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摸他和摸白雪是一样的。

        没错，就和那时候的感觉一样。温柔的，带着点儿的水蒸气的味，他的不听使唤地屏住呼，好控制他那快要过速的心――他好像要被溺死在温水里。

        他扛过了最冷的时候。

        然后，他看见了雪山。大约是龙的巢彻底坍塌，出一整座雪山。伊拉斯塔海的颜色被冰封成银白，薄雾笼罩着河面，几颗孤独的树站在雪野里。蓝天铺展开来，辽阔无垠，雪山住民的影从山坡的另一边出现。

        白雪吞没了大分声音，他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从远传来欣喜的大喊大叫。

        他们在他面前叩拜，高声唱诵，喜悦地将他带走，安置在温的窟里休憩，替他燃上珍贵的柴火――即便他全血几乎光，变成火焰的燃料，被永不熄灭的火烧遍整个，一刻不停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