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小声的呻，低低唤着她不敢期许的名字。

        她是护士，在课本上学过，也在医院见过产妇分娩。可真正轮到事情发生，她依然觉得双发颤。

        借着窗边的月光，她看着怀中女人的睡颜。这段时间的安稳生活让她的状态也好了不少，脸色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快速烧好了一壶热水，给剪刀消好了毒，又拿出从医院里面带回来的干净纱布，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她猛地抬，看见姐姐正看着自己已经透的手――床单上也已是一片热，透明的顺着褥子渗了下来。

        被她视为污秽的物最终还是忠于望的释放，连同着她心中隐秘的感情，她视为不正常的感情。

        再去医院已来不及。缩的频率很快，姐姐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姐姐…姐姐……念安…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昏暗里一点一点描摹着姐姐的面庞。被心修剪过的弯眉，长长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细小的阴影；小巧又圆的鼻尖，呼着细细的气，温热拂过她的指节。脸颊的肤细腻又光，泪痕却还未干。

        我害怕生产的痛。害怕孩子的安危。害怕看不清的未来。

        “姐姐，跟着我呼。”许念初俯下，手按在她的肩，“深呼……用力的时候要屏住气，把力气往下使。”

        我、我不想死……

        “别怕，有我在。”许念初努力让自己声线稳住。

        自从上次的放纵后，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望。此刻，姐姐正偎在她怀里，Omega的气息氤氲在她鼻端，柔的紧贴着她的手臂。

        女人大概是哭累了，眼泪打了妹妹的肩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到后来，竟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她起，默默地收拾干净所有，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

        为什么那个人不曾是我。那个人只能是我。

        这幅样子，被谁看到过？她又曾依偎在谁的怀里？

        脑海中满是姐姐不同往日的，妩媚的模样；还有她无数次在梦中贪恋的、姐姐中最柔的地方。

        她心一紧，立刻反应过来――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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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还在继续着，时断时续，长得没边。她在迷糊里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会死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吗？

        忽然之间，一沉重的坠落感，从深出来。痛仍在，可空了，空得发慌。她的在抖，牙齿也在抖，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整个世界。

        她想喊，却又怕惊扰到邻居、坏了妹妹的名声，于是把布条咬在嘴里，牙关打得生疼。

        时间过得很快。

        过量的刺激让她的神经紧绷着，只能尽力压制着自己下的望。

        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许念安却突然发作了。

        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被刺痛拉回现实。她看见妹妹在盆里泡着巾，手忙脚乱地拧干，贴到她额上。

        疼。像一阵一阵的水似的，漫过来，退下去，又更狠地反扑上来，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

        别怕，别怕。

        “我害怕……”她颤抖着抱紧了许念初的胳膊，“妹妹，我好害怕……”

        那天晚上，许念初正坐在桌边看书。忽然，床上的姐姐惊叫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许念安听见妹妹的声音，眼泪忽得就掉了下来。

        可是不够。不够。女人心里暗暗喊着，她还想要更多。

        最后她还是没忍住，贴在姐姐的边，偷偷的动着自己已经到发痛的肉棒。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这痛永远拖下去，再也起不来了。可妹妹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稳稳的，像在替她把魂叫回来。

        一声划破夜空的啼哭，在黑暗中点燃。

        许念安躺在床上，疼得浑发抖。指甲掐破了手掌的肤，可她却毫无察觉。

愣了愣，还是在姐姐的额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可她自己心里也快疯了。

        许念初只能抱住她，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哄着，轻声承诺着，我会一直陪着你。

        撕裂。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骨从隙深生生拽开。她快被那力气撕碎了，眼前一阵阵发白，耳朵里莫须有的声音正在嗡嗡作响。

        但现在，她必须坚强起来。

        许念初轻轻碰了碰，心仿佛也被那凉意染。

        我才刚刚找到幸福。

        在落入虚空之前，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