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妈妈看向了林雨思：“思思你也差不多，只是数学实在是上下不稳的厉害。不会的要多问问哥哥。”

        兄妹俩动不动打起来――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妹妹打哥哥，已经是家常便饭，也不用太在意，大多数都是林风信欠揍，并且林雨思知度，也不会真打得很重，一家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是的，有作为文学相关的老师在家坐镇，兄妹俩会被教育着多读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一点，      上次让你俩自己在家三天，回来厨房垃圾桶里全是泡面袋，吃那么多垃圾食品……“

        “今天的鱼蒸得不错。”妈妈淡定地夹了块鱼肉，顺便把盘子往丈夫那边推了推，“你厨艺又进了。”

        林雨思内心这么想着，表面却是乖巧地点点：“我会的。”

        林雨思黑了脸，反正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直接伸出双手掐住林风信的脖子，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林雨思这才松手，半眯起来的眼里是肉眼可见的嫌弃，淡淡撇了林风信一眼，在他肩了手指。林风信在椅子上夸张地大口气，还作地咳嗽两声，满眼委屈地看向她。

        爸爸明显是早想过的，没多少思考就回答：“清华北大不能保证，双一是可以的，但最终结果还是得看你高考时的发挥。”

        “嗯，谢谢，”爸爸也不抬地继续吃，还不忘挖苦一句：“风信啊，记得把《金蔷薇》的读书笔记补了。”

        这个转折生得连餐桌上的清蒸鱼都想翻白眼，但确实成功转移了父母的注意力，林风信偷偷对妹妹眨眨眼，却换来对方一个几不可察的抿嘴，果然下一瞬他脚就被踩了一记。

        妈妈端着碗的手顿在半空，两人脸上同时浮现出“又来了”的无奈表情。她和爸爸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继续吃饭。

        “爸！”林风信的声音被掐得变调，“您亲儿子正在被谋杀……”

        林雨思垂下眼睫安静地继续吃着饭菜，父母的唠叨像背景音一样从她耳边过，只在听到“别总吃外卖”时敷衍地“嗯”了一声。桌下的脚却悄悄踩了下哥哥的拖鞋，想让他转移话题。

        林风信小一缩，突然问爸爸：“爸，你觉得我现在的分数能上什么学校呢？”

        林雨思闻言收紧了手指，指甲不经意在他结上轻轻一刮。林风信顿时像被按下暂停键，耳尖“唰”地红到脖。

        “别太有压力，”妈妈宽，“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就算失利了至少也是个一本，看你选择复读与否，爸妈都支持你。”

        “咳、咳……思思！我错了我错了，”林风信一边咳一边歉。

        说说说，还继续说。

        “我吃完了。”林雨思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爸妈你们慢慢吃。”

        “思思都已经给我看过了，就差你了。”

        果然，最令人疼的就是学习这些事。

        “差不多得了。”妈妈看够了戏，终于放下筷子，冲女儿眨眨眼，“再掐下去你哥的脖子要比这盘糖醋排骨还红了。”

        林风信倒一口冷气，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在父母疑惑的目光中，他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思思数学最近进步很大！昨天那立几何......嗷！”

        “实在不行你考虑看要不要补课巴拉巴拉巴拉……”

        “好的。”林雨思应着，又狠狠掐了一把林风信的腰，都怪这个笨突然提什么成绩。

        林雨思急促而小声地骂了一句，林风信辨认了一下，她说的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