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照在笔记上，那些设计图的边缘突然浮现出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游动的萤火虫。卡莱尔猛地伸手遮住页面，光点立刻熄灭。

        ＂神话插图。＂卡莱尔背对着我往炉里添柴，木柴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远古时期，神灵会囚禁不听话的造物。＂

        ＂现在呢？＂

        ＂银蛇还在系统心，＂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紫鸟开了花店，而我成了囚笼的看门狗。＂

        35.

        ＂曾经？＂

        ＂所以你就被......＂

        ＂剥离出来，进这个。＂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嘴角扬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人形囚笼。＂

        ＂你参与过系统设计？＂

        ＂后来我有了偏好。＂他的目光落在炉台上的黄金之花上，＂系统不允许组件有个人喜好。＂

        我见过这张图，就在那家书店里，那本金封面的古书。

        ＂你昨晚说囚徒，＂我直接问，＂那你是吗？＂

        34.

        ＂别担心，＂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笔记，＂囚犯和看守，我们现在算是同伙了吧？＂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得加固的木条咯吱作响。卡莱尔条件反般看向窗，肌肉绷紧，像是一只察觉到陷阱的野兽。

        ＂这是什么？＂我捡起插画。

        ＂比如有了自我意识的工，＂火星噼啪爆开，映亮他紧绷的侧脸，＂或者试图越狱的囚徒。＂

着金属冷光。

        ＂后来呢？＂我追问。

        炉里的火突然旺了几分，黄金之花在气中轻轻摇曳，花边缘的金光悄然扩散，在墙上投下一片细密的符文投影――但当我转看去时，那些符文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比如？＂

        最诡异的是，当我凝视那只紫鸟时，它的眼珠似乎随着我的移动而转动，羽翼的阴影在纸面上缓缓舒展。

        第二天清晨我再来时，发现黄金之花依然盛开在炉台上，而卡莱尔正坐在钢琴前，他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迟迟未能落下。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了我的发，力大得几乎算得上暴：＂......笨。＂

        午后，我在卡莱尔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手写笔记。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是一幅细的机械设计图――一个由齿轮和光缆组成的球形心，旁边标注着＂初始系统架构－第七版＂。

        卡莱尔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看到笔记时，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久以前的事了。＂

        琴声戛然而止，卡莱尔转过，晨光透过窗帘的隙落在他脸上，将金色的瞳孔照得近乎透明：＂系统最初有三个看守者――紫鸟负责监视，银蛇负责惩罚，而金狼......＂他停顿了一下，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琴盖，＂负责维持秩序。＂

        ＂这是你画的？＂

        ＂不。＂他递给我咖啡，指尖冰凉，＂我曾经是系统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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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终于落下，弹出一个沉重的低音：＂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