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就笑了：“哥哥，你不怕吗？”

        “大小姐说她要改姓。”

来开始向他请示各项工作。霍凛心不在焉地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动手中的签字笔，简短出回应。最后，李元元说：“霍总，还有一件事。大小姐那边联系我了，说需要我将口本拿给她用一下。”

        （4）

        “……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真的不是在跟你夸张。”从霍凛办公室出来以后，李元元无接轨了霍瑾的电话，用危言耸听的语气说，“你也太有种了大小姐，你这回真的彻底把老板惹了。我建议你明天找个人陪你一起回家，不然我怕你有去无回。”

        李元元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像是有些为难似的，把低下后小声说。

        “……应，应该是吧。”李元元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嗑巴了一下，感觉此时的老板吓人程度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让她自己，当面，来和我说。”

        “阿瑾。”他最后说，“你别想着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撑。”

        霍瑾是在接到李元元的电话前几分钟，才刚刚挂断了和霍淮明的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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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见过那种新闻啊，父母把不听话的小孩送到电击学校去教育！你再这么惹你爸爸，当心你也要被他关起来！”李元元一惊一乍地说。

        “你知你爸爸看到了那篇报导会生气的，对吧？你是故意这样的吗？”他这样质问她。

        霍淮明叹了口气，主动说，“如果他要叫你回去，我跟你一起吧。”

        霍瑾轻松地说：“我猜也是这样。你说他这次会生气到什么程度？是会罚我跪？还是会对我动手？毕竟教孩子也就这些手段了嘛，不过他还没对我动过手呢。”

        “放心了，我明天找了人送我回家的。”霍瑾说，“有我哥陪我呢，你别在这儿想些有的没的了。”

        “她要改姓苏？”

        霍淮明在那边沉默半天才开口，“你认真的吗？叔叔绝对不会同意的，他会把你叫回家去，用些手段让你打消这个蠢念。”

        这话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迸的，重音落在“她自己”和“当面”上。李元元把埋得更低了，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快速地说：“好的，您说个时间地点，我去和她预约。”

        （3）

        霍瑾漫不经心地说：“算是吧，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我打算要改姓苏了。”

        他同样也是在看到了关于御景集团的那片宣传稿件才特意打电话来问她“到底想干什么”的。

        “明天，家里。”霍凛勾起角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像是着冰，“她不是要口本么，总得回家一趟拿吧。”

        霍淮明也笑了，淡淡地说：“大不了就辞职，把叔叔这些年为我花的钱还给他，回老家去个打工仔，有什么好怕的？”

        “……”房间内间歇按动签字笔的声音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陡然间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中。李元元被这样的气氛压得有些不过气来，小心翼翼地抬起觑了一眼老板的脸色，看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后，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了十几秒，才开了口，声音与平时无异，可脸色却沉得可怕。

        “说这么多，以为我是被吓大的？”电话那，霍瑾的声音轻描淡写，“这才哪儿到哪儿，放心，他的定力比你想象的强多了。”

        霍凛的右眼没来由地了一下，他闭了闭眼，问，“她要口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