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语气有点涩，“我过来什么？”

        他握着手机良久未言，门没有关紧，何时雨站在屋内，心情五味杂陈。

        “自己说的话都忘了，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酒气吐在她鼻尖上。

        他抄起手机，把毯扔到一边，走到了门口。

        蓦然间，手机应声响起，顾非然皱眉了太阳，他被吵醒了。

        “你真当我这么好打发？”他走了过来，的有点近了，压的她不过气。

        她忙乱地转，听人墙角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再转，却发现顾非然已消失不见。

        虽然服了解酒药，但他今晚喝过了，脑子乱成一团。

        不过，她还没承认顾非然是个好人，只是没那么讨厌罢了。

        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像是个心等待目标出脚的猎人。

曾经带陆陆上医院的自己：没有尽的队伍，冷的板凳，漫长的等待。

        顾非然坐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睁着眼睛，视线在她周围打转儿。

        顾非然扶着额后倒进椅子里，疲惫在那刻爬上脸。

        何时雨想挪开脸，却被他住下巴。

        半晌无声，何时雨轻轻走了过去，才发现人已经坐着睡着了。

        “非然。”电话里的女声哽咽，“你能过来一下吗？”

        何时雨被这番动静扰乱，于是离开陆陆床沿，默默跟到他的方向。

        顾非然呵笑出声，手甩开她的下巴。

        被迈谷拒绝的事儿又钻入脑子里，若真是顾非然所为，她这么多天简直像个小丑在那白费劲。

        “......我想见你。”

        她松了口气，把一套崭新的毯拆了出来，抖了几抖，盖到顾非然上。

        “我记得。”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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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屏幕，表情在那瞬间僵住了。

        手指碰到肤的那瞬，才发觉他的是那么冷，一声不吭的。

        或许，是她有色眼镜久了，对这种人一贯带着偏见。

        何时雨看着他，睡着的男人多了几分脆弱。

        顾非然看着她，没有任何离开的动作，嘴角微微嘲弄的意味儿是怎么也藏不住。

        他在说什么呢？把这女人捧这么高，最后搞得像自己求不满一样。

        他在等她开口。

        “谢谢......今晚太麻烦了。”她抿，“你回去休息吧。”

        顾非然背对着她，半倚着门，手机贴在耳畔。

        原来耗费普通人大半天时间才能到的，只是别人几秒钟电话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