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說了一句,便走到一旁拿起水壺倒水,完全沒有要深入探究的意思。跟在他
後進來的秦雲,已經是個
形高大
的青年,他的眉眼間有著秦墨嵐的英氣,卻更多了幾分少年人的冷峻。他的目光在妹妹
上停留了片刻,看到了她泛紅的臉頰和對於應龍全然的依賴,但同樣地,他英俊的臉上也是沒有任何表情,像一尊沒有情緒的玉雕。
趙清清安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秦雲的沈默比任何質問都更顯得深沈。她知
,秦雲雖然年輕,卻早已在秦墨嵐的教導下,將將軍府的責任與榮譽刻進了骨子裡。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淨藥
上,那不是兄長看妹妹的眼神,而更像是在確認一件重要的所有物,以及那位將要帶走所有物的人。
秦墨嵐放下水杯,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打破了這份凝滯的安靜。他轉過
,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應龍,那眼神裡沒有敵意,卻有著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審視與瞭然。他早已看出應龍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佔有慾,以及那份甘願為淨藥放棄一切的決心。
「淨藥的
分,你很清楚。」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陳述。淨藥是當今聖上趙雲璽的骨血,是皇宮裡高高在上的公主,總有一天,她必須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牢籠裡去。
「她終究是要回宮的。」
淨藥原本昏昏
睡的表情瞬間凝固,她從應龍的懷中坐直了
體,困惑的眼神在母親、秦墨嵐和哥哥秦雲的臉上來回掃視。她完全不明白這句話的
義,只覺得空氣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而陌生。
「皇宮?什麼皇宮?母親,你們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徬彿一個美麗的氣泡即將被戳破。趙清清看著女兒茫然的臉龐,心中一痛,她伸出手,想像從前一樣撫摸女兒的頭髮,手卻在半空停頓了一下。她該怎麼告訴這個在將軍府長大、無憂無慮的女兒,她的真實
分?
秦墨嵐沒有開口,只是將目光從淨藥
上移開,看向窗外沈沈的夜色,將這個艱難的任務留給了孩子的母親。秦雲則是雙拳微微收緊,依舊沈默地站在一旁,他緊繃的下顎線條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小藥……」
趙清清終於開口,聲音比剛才溫柔中多了幾分艱澀,她拉過女兒的手,緊緊握住。
「其實……你,是當今聖上,趙雲璽的女兒。」
趙清清聽著女兒天真的問話,心頭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她看著淨藥那雙清澈又充滿不解的眼睛,一時間竟不知
該如何解釋這段複雜得連自己都時常感到疲憊的過去。
「是啊,娘親是嫁給了爹爹……」
她輕聲重複著,像是在說給女兒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握緊了女兒微涼的手,徬彿想藉此傳遞一些力量給她。
「這是娘親欠你大伯的,所以替他生了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