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倒是臭味相投，合作愉快。黑老大与黑警，好一对该下地狱的神仙眷侣。

        “他是个，是个大毒贩，他——”

        四年前，或许是吧。

        他很瘦，骨瘦如柴，贴在骨架上的像一张90年代的招贴画，美貌但落伍。他眨动眼睛的频率很迟缓，因为他有一只眼被淤青覆盖。不止如此，他的额，鼻梁，嘴角，都有伤或裂口，有的已经开始结痂。他说他过得非常幸福，但他神经质地搓动着双手，摆在桌面上的十细长手指相互纠缠，像是要把彼此绞断。

        “我没有！我没……妈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们这里是疗养院，不是警局！”

三个月的卧底行动，没能让他带回来黑太子安欣的罪证，反而让他顺势攀附上了另一棵高枝，淌满罪恶毒的高枝。

        小美记录的笔顿住了，她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点一点，对明心说，“你知我们这里是可以给你伤情鉴定的，对吧，所以，明心，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你注意到了浑浑噩噩的高启强在那一瞬间的僵，尽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凑过去嬉笑着吻上了安欣的嘴。安欣任由他吻，吻够之后，面无表情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

        那个毫无廉耻心的贱人居然穿了正式的女警警服，筒裙掀到了腰上，雪白的被抽打得红透亮，见你进来，他眨了几下漉迷蒙的下垂圆眼，颤抖着抬起手，给你敬了个礼。

        “老高啊，我跟没跟你讲过，我这个人，还是有一点洁癖的。你跟李响的过去，我不好完全不计较的呀。”

        但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2.　《小除三害》

        “他种下了恶因，所以他也收获了恶果。他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不治亡了。死前，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他知自己大错特错，只愿死后入畜生，来生鸡猪，让人剥吃肉，受尽苦楚，以偿还今生所犯的罪孽。”

        他合安欣，伪造证据，反手检举你收受贿赂，违规执法。最后你受了分，被降了职，外派到了一个小县城里，而当时只有二十五岁的高启强，在安欣的暗箱作下成为了京海市刑警大队的代理队长，并在一年后，成功转了正。

        “老师，我的人生一直非常幸福。”明心说。

        他是不该用这种口吻跟我讲话的，大概他自己也知。他垂下睫，紧张地猛灌了一口咖啡。“对不起，张老师。”他低声说。

        自此之后，高启强靠着小安总的扶持，升官发财官运亨通，安欣没了你这个追着他咬的碍眼疯狗，也在高队长的包庇下一路高歌猛进，不断开拓着自己的领地。

        “我下楼梯了……我真讨厌那些长楼梯，尤其是大理石台阶的，下过雨踩上去太容易倒了。”

        他猝然迸出一声淫浪的尖叫，因为安欣握住他的腰狠狠了几下，一下比一下凿得更深，得他眼球颤动，尖外吐。大概是被小安总费心调教过了，即使已经被干成了一团热腾腾绵绵的淫肉，高启强依旧没敢放下敬礼的手。他就这样用一副被傻了的发情婊子脸，继续磕磕绊绊地向你汇报着案情。

        “李，李队……啊！”

        “小安总，欣哥，老公……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能把我这个母狗警察爽……李响他……哪里，哪里比得上你……他就是你的手下败将……”

        “我……我已经……哈啊……用我的……逮捕了……啊……犯罪，犯罪嫌疑人……安欣的……鸡巴……唔啊……好厉害……我在收集他的……作为……罪证……”

        你看着他角垂下的一丝唾，只觉得怒火已经灌满了大脑，你想要冲上去，将你痴痴傻笑的恋人拉出那个罪恶的漩涡，可你不到，两个仔扣住了你的肩膀，一脚踢到你的膝盖上，你跪了下去。

        明心眼圈红了，他攥紧拳，手背迸出青，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握

        你的老对手安欣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松了领口的两枚扣子，单手托着一杯香槟，见你进门，平平静静抬了抬眉，权当是打招呼。而你的好徒弟高启强，正跨坐在男人上，一上一下吞吃着男人狰狞的肉。

        四年前，在你被调去西萍县的前一天，狂妄的小安总派人将你“请”去了他名下的白金瀚会所。你被推进了那间svip包厢，迎面撞见的一幕，足以让你暂时忘却呼。

        我把装了速溶咖啡的纸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问他，“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手下败将？

        “说与不说，是你的自由。”我强调，“如你所说，我们这里只是一家疗养院，一家……有些特殊的疗养院。我们这里收治过的病人，不愿意透自己的过去的，不止你一个。包括，你来到这里，想找的那个……黄宗伟。”

        高启强着泪使劲摇，嘴一开一合，无声地表着忠心。安欣进他因窒息而绞紧的后之后才心满意足松开了手，刚一恢复呼，他立拖着两条从男人的膝盖上爬下来，跪在小安总面前，谄媚地摇晃起了被小码警服衬衣包裹着的两团。

        你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