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不敢为难他的，我明天会让小龙过来，敲打敲打那群人，保证他们以后只会乖乖合安理员的工作。你弟子太倔了，我怕我直接跟他说，他觉得是走后门，不接受，你给他思想工作。”

        天下掉下个这么大的馅饼，把李响砸得晕转向。他噢了一声，同手同脚地转往家走，被高启强叫住了。

        “还有你，李响。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要当你的面，给王良打这个电话啊？”

        李响摇了摇。路灯下笑的致omega，旧厂街的灯光落在上都像是高级餐厅撒在甜品上的糖霜，高启强朝他走了一步，牵起他的手，用柔的指腹按了按他手关节上的茧。

        “给黑老大当仔，不是正。你把小安教育得这么正直，我不信你会和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黑社会本质是一样的人。我知，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不是动动嘴子，交个辞呈就能抽走人的。我今天让你看到你老板都不敢得罪的小王总有多听我的话，就是在告诉你，只要你有这个脱离泥沼，弃暗投明的心思，我高启强，有能力护得住你。”

        高启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情万丈地对他说，“别以为你这辈子就这样定型了，李响，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有到。”

        他呆呆望着那个意气风发的omega，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声，咚，咚，咚，一声一声，仿佛要震破他的耳。

        “我不当。”

        高启强果然没猜错，那倔小子前一秒还在手舞足蹈地给他比划高启强暴揍张彪的动作有多帅，后一秒听他说了理员的事，立变了脸色，脖子一拧，直愣愣地拒绝了。

        “我不想当，哥。我知高警官是为我好，但我要真接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李响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扫了他不省心的弟弟一眼。

        “安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是张彪当理员，对菜市场的摊贩们好，还是你当理员，对那些摊贩好？”

        “应该是我比较好。起码，我会按照规章制度事，真正到为民服务……”

        “这不就得了。”李响咬着烟一摊手，说，“上的人不好，那就推翻了换个好的呗，你是怎么换的呢。是你的面子，名声，你的清高比较重要，还是老百姓切切实实能得到的公正对待比较重要啊？”

        安欣沉默了，大概是李响的话确实让他动摇了。“那我就……就先干干，试试吧。”

        “诶，这就对了。你也别怕，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给高警官打求助电话嘛。”

        安欣摇了下。“高警官来不了的，他大概是有个大型任务要出，有可能是要卧底。”

        李响瞪大了眼。“不是，这事应该机密的吧，他也告诉你了？”

        “他没告诉我，我猜的，你没发现他今天都没有系丝巾吗。今天下午他和张彪他们几个alpha对峙的时候，他们的信息素明明都散出来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他应该是提前注了能屏蔽信息素干扰的药剂，既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也发不出信息素，把自己暂时变成了一个beta。这种药是制药物，高警官是公职人员，注这个药肯定是为了公事，为了一个需要他隐藏份的重要公事。”

        李响了口烟，感叹，“也不知他们京海警局是怎么想的，放着一堆alpha不用，让一个omega去干这么危险的工作……”

        “当然是因为高警官是很优秀的啊。”安欣抢白。他嘴一张就停不下来了，一大堆形容词一脑往外冒，“他手很好，脑子聪明，会讲话，很善良，饭好吃，长得还蛮好看……”

        说着说着，他的脸有点发了。李响夹着烟，表情复杂地看了他半天，才勉强撑起个笑脸，用烟朝他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