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客，受害人又曾经在白金瀚工作，条客‘理掉’自己手下不听话的男，不是什么新鲜事。”

        高启强说的倒是不无理，但陈金默瞥他一眼，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阿强，你觉得，杨健那种人，是会亲自动手‘理’手下的吗？”

        是不会的。

        杨健虽然份是条客，但却很“洁自好”，衣服整洁，须后水清爽，从来不会主动靠近他们这些娼，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的微笑。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敢主动色诱人家。

        那有没有可能，是杨健指使某个打手，替自己动了手，杀了人呢。

        比如……

        比，比如。

        高启强瞳仁猝然一缩，一些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气球般的在他脑内胀大。

        他去给安欣面条时，推门而入的李响，紧张慌乱的神色，脖侧刚结痂的新鲜伤口。

        变了颜色的徽章，不明缘由，突然晋升的等级。李响到底是因为了什么，才得到了赏识。

        子说的玩笑话，那群混混都见识过李响的，这是不是说明，这并不是那个一看就很有异缘的高大青年第一次出现在类似的荒淫派对上。

        砰的一声，他大脑里的气球，轰然炸裂。

        李响。是李响吗。

        怎么会是李响。

        在他最害怕，最紧张的时候，握紧了他的手的人。明明自难保，却还要推着他逃离的人。伏在他耳边，用哭腔向他表白的人。

        怎么会呢。他第一次有了这么急促的心，第一次在没有到发情期的时候，有了这么强烈的，想要抱紧一个Alpha的冲动。

        怎么会呢。

        包裹着他的麦香衣变成了一副压迫他的铁棺材，他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间变成了纯粹的，漉漉的白色，他的四肢都成了橡泥，炙热的气息从小腹向上涌，烧焦了经过的每一寸肉。

        “阿强！高启强！”

        他蜷起子，痛到浑痉挛，汗水混着泪水大颗大颗滴落下来。他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声音忽远忽近，他动一动苍白的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金默的额角青暴起，裆的布料将他起的勒得生疼。充斥在狭窄的警车内的可可香气，即使他拼命抵抗，依旧从他的口鼻钻入，掐着他的咙，着他变成一只失控的雄兽，把面前失去意识的雌动物撕成碎片，吞吃进肚。

        他用僵的手摸索着拉开了外套拉链，从内侧口袋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甩出刀刃，避开大动脉，毫不犹豫地扎到了自己上。

        剧烈的疼痛，终于为他争取来了一丝清醒。他系好安全带，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谁啊？”

        “是我，陈金默。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