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都被你儿子欺负成这样了,就这么一点蝇
小利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再多讨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等他们换好干净衣服,去到长辈们面前时,那几个旁观的工作人员已经尽量客观地把事情阐述完了。两位长辈都面色不善,见他们进门,也没有招呼他们坐下。
他哼了一声,讽笑
,“这么快就开窍了,安欣,看来你还不算很蠢。”
高启强裹着毯子,浮夸造作地打了好几个
嚏,摇摇晃晃,一副快要站不稳的样子。陈泰招招手让儿子坐回自己
边,以要带孩子去看病这么敷衍的借口,不冷不热送了客。
“老高,那你为什么……”
鱼打
破水而出站了起来。他的
还没有完全伸直,水面就已经降到了他的腰
。
无所谓,反正公开搅出这滩浑水,陈家父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先是主动抛出诱饵,告知对方录音笔在自己这里,然后拿落水的事作筏子,借题发挥,让安家陷于被动。就像在购买商品的时候,先挑出这份商品的缺点,以此来杀低价格。有这档子事横在中间,正好给了陈泰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推脱拒绝安长林刚才提出的那份还算丰厚的条件。
安长林
笑肉不笑,把太极打了回去。
到底是谁在对付谁。这人,是惯会倒打一耙的。
“陈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儿子自己不小心摔下去了,安欣同志好心下去救他,我看,这叫见义勇为,值得嘉奖。”
“是你
我的啊,安警官。”
高启强沉默几秒,在他臂弯里回转
子,直直看向他眼底。
即使有工作人员已经带着毯子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了,安欣依旧不闻不问,只顾将他扣得更紧。
“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放过我们旧厂街。你让我怎么办呢,一个干儿子,在陈泰那里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只有我成了小陈总,他才有可能帮忙救他们。”
这么容易就能脱险,显得高启强刚才的挣扎更可笑了。还好,他没尴尬多久,就被安欣抱住腰薅回了水里。他肉墩墩的屁
撞到了安欣
上,那些落在难舍难分的两人
上的,原本可以帮助他证明安太子的暴行的目光,把他的耳
烧得
。他扭着屁
试图掰开那只箍在他
上的手臂,可安欣搂得好紧,温厚的声音
到了他耳边。
服务人员走到池塘边时,高启强用尽全力踢了一脚安欣的小
,即使有池水充当安全气
,凭借他又准又狠的踹人技术,还是顺利让安欣吃痛地松开了他。
他搭着工作人员的手臂爬上了岸,裹着毯子,红着眼圈俯视池塘里的安太子。
“为什么?”高启强重复了一遍,嘴边噙着抹古怪的笑。
两边各执一词,都打定主意要护犊子,一时也争不出个结果。再说这事要真计较起来也
丢人的,他们一个二十九岁一个二十五岁,不是一个九岁一个五岁,在这为了到底是谁推了谁争得脸红脖子
,传出去安家和陈家的脸都别要了。
“安警官,你没
理再这么对付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黄翠翠把录音笔藏在了她的生
官里,是不是。”
这对半路父子
合得倒是默契,看来今天这出,是摆明了又要来一次栽赃陷害。
“你很聪明吗?”安欣反问他,“你知不知
,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小陈总这个
份,带来的不只是钱和权力。血
于水,你以后就被绑死在陈家了,他家的水很深的,你想脱
都走不了。陈家
的什么生意,刀口
血,随时随地掉脑袋的,陈泰这几十年结了多少仇怨,要有人上门寻仇,第一个砍的就是你。”
陈泰斟茶的动作慢悠悠的,脸上倒是严肃阴沉。“安局长,你儿子过去是怎么对待我儿子的,我也不是不清楚。我是真没想到,他在我的地盘也敢这么
,怎么,当我老
子是死的啊?”
迎着安欣大惑不解的目光,高启强眨一下酸涩的眼,笑出了一丝苦味。
安长林自觉被下了面子,脸色黑过锅底,离开时连句关心高启强
的客套话都没说。可惜,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
“安欣,我知
。”高启强轻声说,“所以最开始,我跟他达成的约定是,我帮他弄死徐江,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收我当干儿子。拿到录音笔之后,我也没有……第一时间给他。我知
这个录音笔比徐江的命更贵,能换到比干儿子更有价值的位置,但我那个时候,并没有下定决心,真的要去当这个‘小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