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脱的倒在椅子上,说实话,这饭我都没力气吃。
他没失去味觉,脑子也忒灵光,而且还有一颗金子一样的心。珍惜所有朝
星般转瞬即逝的幸福,在别人看来,稀松平常,他却视之若风
麟角。
从中午捣鼓到下午两点多,四盘子菜终于摆上桌。
我懂了,也拿起碗筷。
我傻眼,怎么着,这小子,不仅聋哑,什么时候还失去味觉啦?我古怪地盯着他,他避也不避,坦坦率率去夹黄瓜。
我怕他被毒死,连忙制止他:“这个别吃了,你要是想吃黄瓜,那里有洗好的。”
妈的,早知
啃生的了,实在没有
的必要!
我很满意这顿饭菜,想着以后能日日如此,有种不能诉诸于口的安心。
我可终于把黄瓜拍烂在案板上,不过一半在桌上,一半飞在房子各
。我大刀阔斧地放佐料,反正我俩口味重。充分搅拌,我浅尝一口,只能说――我这辈子被吃过这么难吃的黄瓜。
而且,看着面前散发出奇怪味
的饭菜,我都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最后的午餐,吃了便没得活!
我俩埋着
扒饭,风卷残云一般,好像在比谁吃得快。
,愣愣地说:“好……好,我们
、
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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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家”这个地方,和“家人”一起吃午饭,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一直以为我不需要,一个人也过得
好。但现在看来,再难吃的饭菜拌着那种稳固而无可替代的情感下咽,都让人如食玉宴饮琼瑶。
老子这辈子没上过战场,但上过傅卫军家的厨房,那惨烈状况不知
和凡尔登战役有没有的一拼――分别由傅卫军号绞肉机和隋东号杀黄瓜机纵横沙场。
他狡黠一笑,三两下绕开我的筷子,夹起一块黄瓜,又
进嘴里。刹那,剑眉皱巴了一下,又很快平复。
傅卫军拎着血淋淋、糜烂的一团肉下锅,又白苍苍地捞出来,我拿筷子简直戳不动,一撕像是在劈木
,也不知
我俩的老牙受不受得了。
这真真怨不得我,怪只能怪这黄瓜长得太圆溜,还不听话,到
乱
,好像怕我拍着它似的。
他刚躲远些,不知谁投来一枚手榴弹,咚得一下,正中后脑勺。回
一瞅,一截黄瓜。
我正躺尸,却看见一双筷子坚定慷慨地伸到盘子里,而后傅卫军面不改色地一下
嘴里,嘴里鼓
,眼里亮晶晶,一边咀嚼一边对我说:“好吃。”
却看见他咕咚咕咚咽下去,冲我说:“这个也好吃。”
我看着眼前的大拇指,呆若木鸡,彻彻底底明白了这小子的心意。
好让我们一同有个家。
“靠――你他妈离我远点!”我一声嚎叫,傅卫军这小子在旁边剁肉,溅我半张脸的血水,不知
哪来那么大劲,和排骨干上了。
眼前的一切都不允许我辜负,尤其是他的装傻充愣。
我的评价是,谁他么说女人洗衣
饭容易,这他妈比我扛桦钢厂的大铁块子还要累好吗。以后再有人敢看不起女人,我第一个跟他急!
五个字
嘴一样,我停顿许多次,妈的,我的结巴好像更加严重。
看吧,我说了不让他吃,他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