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点，“你听说过才怪了，后来没几年，张家就出了事，为了自保，人人闭口不谈，慢慢的，张家也就被人忘了。”

她们对贾琏说，张家是获罪下狱的，张氏是罪人之后，是要让人唾弃的。

贾琏犹豫：“我幼时也曾问过一些婆子，关于我的母亲和外祖家，她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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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又看向贾琏，“那时候府里……你母亲经常受委屈，每次她受了委屈，张家人就跑过来劝她，劝她和离。”

下人们低着上来，让人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他们用着一种平静而悲悯的口气对他：“大老爷，请节哀。”

“你出生时你和你母亲都受了点罪，所以那时候张家每天都来人看你们，便是你的名字，也是张家老爷子，我丈人取得。”

下人们对他说，他的长子，不慎落水，救起来时，已经没气了。

听到这里，贾琏又回想起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他的母亲。

“就这样，你被抱到老太太膝下亲自抚养，再也没回来过。”

“便是有了你哥哥，张家都没有给我个正脸瞧，直到有了你。”

众人然色变，就见贾赦指着贾琏的鼻子：“贾琏！你给我记住了！你的母家是张家！是那个为国为民却被污蔑至死的张家！”

“再后来，就是你哥哥出了事，你母亲悲痛之下，也跟着去了。”

她们让贾琏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提，说是让人知了别人也会看不起他的。

张家老爷子让他守好张氏和孩子，可那晚他才回到府，就看见府中挂起了白幡。

“你出生后我们两家才算是像亲家一样走动了起来，也没再提什么劝我们和离的话了。”

“后来你祖父突然病逝，京中情形也不太好，我急急忙忙的接任，完全没准备，好多时候都被整的焦烂额，也是你母亲，一边着荣国府上上下下，一边替我一点点梳理，帮着我慢慢把事给了起来。”

“听到张家出事后，你母亲的子便更加坏了。”

慢慢的，贾琏也不再问了，也不再提了。

亲嫁进了贾家。”

他问他们，为什么要节哀。

她说，琏二爷被老太太抱走了。

贾赦深呼了几次，才平复了下来。

“张家那样的家族都算是有罪，那贾家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能猜到他们说什么，无非就是张家有罪之类的。”贾赦冷笑一声，“我呸！”

贾琏抿了抿，“我从未听说过张家。”

“那时候你母亲又有了你，这般耗费心神，子怎么熬得住，你出生后几年你母亲都几乎只能躺在床上。”

“你被抱走时那般小，才刚刚跟着你哥哥念了几句三字经，等我再见到你时，

“竟还有脸说张家？！”

贾赦至今还记得，他那日送张家一家人离京，张家老爷子看了他许久，最后大笑三声，说他张家女儿没嫁错人。

“那时候你母亲家，整个荣国府井井有条，京中谁说起荣国府的大太太都要赞声好。”

这一声犹如惊雷，惊的几人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贾琏更是。

他们又对他说，他的妻子，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万分，也跟着去了。

他不肯相信，他推开他们，跌跌撞撞的跑回去，还没进门，就被贾琏的妈妈抱着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