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冷笑，“你今天怎么都活不了了。这不是什么筹码。”

“杀了你，”王珏，“然后让这群孩子替你完成大业？我劝你还是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灰鲸满意地笑了，“你不怕我的孩子们再搞鬼？”

那么，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批孩子。

他万万没想到，足以叱咤风云的灰鲸在多年蛰伏后爆发，居然心甘情愿替几个孩子以命换命。甚至放弃了能够亲眼目睹自己社会蓝图的机会。

所以他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孩子？

难他真的是个可以奉献一切的殉者？

李微太了解他了。既然李微了解他，他就不能辜负这份由他裁夺的筹码。

“把我的孩子们救了，”距离他几丈远的灰鲸声音清晰传到他脑中，“怎么样？”

他说的没错。

今天他便要替□□。

的确，在他之前的分析中，他逃不出这里了。

的确，亲眼目睹也是私心。灰鲸说过，他的这些都是为了这个社会。

“你给什么条件？”

看来在小监控室里，灰鲸指责杀孩子残忍，是出于真心。

“把我的孩子救了吧。”他叹息，“我知你会救他们的。”

他明白了，李微察到了这一点。

下去了，那药还是会顺着地下河污染生活水，他的雄心大业理论上还是会得逞。

王珏心里一动，但想起李微嘱咐他的，生生地说，“我不要。”

好吧，就算他拥有着成熟且无私的价值观，可他的，挡了无数人的。

更何况，他们与自己同病相怜。

“我说过，孩子是无辜的。”灰鲸说，“我可以把李微的控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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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难是更早。李微提前就打了招呼威胁他，所以他脑中的剧痛才蓦然消失的？

李微在运筹帷幄之间，给他的谈判铺上了有绝对优势的筹码与安全保障。他用小臂碰了碰李微给他的枪，生出几分安全感来。

他按下心绪，随后淡淡回答，“你要什么交易？”

“真不知你们这些反派为什么非得踩点。”

其中一句就是：

“别被要挟，他不会杀我。”

“行啊。”于是他爽快答，对着动弹不得的灰鲸，“正好那边有长□□，你可扶住了，你死了就没人救他们了。”

他突然想起来，李微在气浪中一边搂着他，一边在爆炸轰鸣中与他耳语，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灰鲸看他犹豫，又补充，“我逃不出这里了。”

“与你僵持这会儿，水早已经堵上了，”王珏娓娓来，“出自你最爱的席眠与李微之手。其实

所以他不是下去的，而是在爆炸中那条彻底绷断以前，穿越极限飞奔过去的。

他见识过灰鲸的手，虽然勉强，但的确有可能到。

他向门瞟了一眼。

王珏也笑了。

王珏不会放任那群孩子不。人就是这样，只是没到眼前，还可以信誓旦旦地说我要你不要世界；真的眼睁睁看着几十个孩子在眼前摔成肉泥，自己如何到坐视不？

他本没计算什么角度，他在引蛇出，用他所重视的要挟他，以牙还牙。

原来波澜不惊的人，终究都是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