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物是人非，当年的情却一去不复返了。

她略一回想，立刻勾起些模糊的记忆。

可浣衣局女衣衫的布料，怎么会在安福殿中？

是一片麻布，纹样普通，质地糙。

当时她无分文，临出门前，顾湛给了她一张万两面值的银票，她一眼相中这条链子，奈何价格骇人，她犹豫再三，不舍得挥霍钱财，万分不舍地把链子放回了原。

徐然摊开手掌，接过布料，余光瞧见陆茗庭高高捋起的广袖、莹白无暇的玉臂，耳登时一红，转望向殿中的佛像，才，“殿下的猜测不无理，我会将此线索呈报上去，和大理寺的杜大人一同商议定夺。”

陆茗庭沉思了一会儿，握着布料起，不料装的下摆太过繁复，她绊了下，子一歪，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陆茗庭被他的脸红弄得一愣，立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衣袖捋的太高，惹的这位正直的徐侍郎不

女们每日服侍贵人，上多多少少会沾染香炉中的烈熏香味，断断不会有皂角的香味。

她把布料凑近鼻尖，轻嗅了下，一缕皂角的清香钻入鼻尖。

说罢，她把那片布料递给他，又讲了自己的猜测和推想。

手中的链子闪着烁烁银光，碧玉质感通透，在烛火的映衬下，宛如一汪动的碧水。

她绕了安福殿走了一圈，兜兜转转回到正殿，一无所获，不禁懊恼。

她微微皱起眉。

若要说有……除非是浣衣局的女们，日日用皂角浣洗衣物，经年累月，衣衫上自然也沾染上皂角的香气。

徐然听到她绊倒低呼的声音，掀起明黄的帷帐走入正殿，清俊的眉眼里带着担忧，“殿下，你还好么？”

仪，见过礼之后，并没有和她过多攀谈，继续和下属排查殿中情形。

陆茗庭在御书房见过徐然几次，对他没什么男女之情，见他如此重礼数，反倒松了口气。

心的伤疤被揭开，泛起一阵入骨的刺痛感。陆茗庭眸光微颤，鬼使神差地把银链子系在了右手腕上。

那银链子缀着几块碧玉和银铃铛，用料华贵，样式巧――莫名眼熟的很。

陆茗庭忙把右手腕背在后，笑，“我无事的，方才绊了一下，没想到因祸得福，竟然发现了一些线索。”

她捋起广袖，将手臂探到莲花灯下面，取出布料，细细端详。

没想到一睁眼，却看见数万盏莲花灯下的空隙有一小片白色的布料，位置十分隐蔽。

说罢，他面也泛起红意，匆匆行了个礼，立刻往外面走去。

没想到半年过去，她会在安福殿中见到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

她提裙落座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望着脚下万盏莲花灯烛火跃动，如来佛祖的金法相庄严，心中的郁结之气仿佛瞬间消散了，索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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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桃花目，蒲团之下，一细细的银链子映入眼帘。

半年之前，在金玉楼里，她也见过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