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片刻,艰难开口dao,“我幼时长于高门世家,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实乃寻常。从前也见过许多歌hou出色、舞姿动人的女子,更见过不少内外兼修,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这些都没什么可瞒着你的。”
他如此坦dang地说出这些往事,丝毫不屑于遮遮掩掩。
陆茗庭听的眼眶一红,心tou又酸又涩,大颗的泪珠顺着白腻的桃腮gun了下来,顾湛看的心痛,握住她的手,声线里透出寂寥的底色,“听我说完。”
“年幼时我不知情爱为何物,自然谈不上动心。少年时家中突逢变故,我无心于郎情妾意,更不曾对哪个女子倾心。直到……遇见了你。”
少年时他揣着仇恨度日,知dao功成名就是对继母最好的报复,便咬着牙用肉shen垒出赫赫功勋,如今他一手遮天,威风堂堂,无人敢不敬他、不尊他。可御座之侧,岂容猛虎安睡?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易招人嫉恨,想要他的项上人tou的人层出不穷,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圣人,只能拿出狠辣手段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政敌。
这些年他的心思愈发缜密老辣,手段也阴阳兼ju,并非清白干净之人。每日站在御座之下,面如威威天神,心中却是一滩无澜死水,被肮脏的勾心斗角之事挤满了,便再也容不下一丝的情爱女色。
可偏偏她是例外。
幼时开蒙,读到汉乐府的诗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又读到“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当时涉世未深,不识愁滋味,只觉得先人用词夸张,满心的不以为意。没想到如今回tou看,才知dao当时年少轻狂,不懂得真心挚爱的分量之重。
认定她之后,他便想和她携手一辈子。此生无论刀山火海,还是仙境桃源,都再也不想松开。
顾湛的xing子素来沉冷,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这副倾诉衷chang的样子更是少见,
陆茗庭安静了片刻,借着微弱的烛火亮光,一寸寸抚上他俊秀眉眼,han着泪光,抿了抿樱chun说:“我信你的,也知dao不该计较莺娘的事,可我心里难受的很,不听使唤一般……”
“我同茗儿一样。”
顾湛双臂撑在她两侧,凤眸黑沉沉地望着她,哑声dao,“你说要去见灵均公子,zuo灵均公子的入幕之宾,可当真?”
“说笑之言,当不得真。”
陆茗庭连连摇tou,一双玉臂讨好地搂住他的脖子,把粉chun送上去,在男人下巴上亲了又亲,“玉春楼里的小倌儿满是脂粉气,我可不喜欢那样的男子,将军这般英武的男儿才是我的心tou之好呢!”
顾湛勾chun低笑了一声。两人离得太近,几乎肌肤相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xiong膛的震动嗡鸣。
他俯shen咬住她的chunban,恣意攫取她chun齿间的如兰幽香,顺手抽出她发间的玉簪,xie了一床的如缎长发。
红帐中暧.昧升温,两人气息交缠,渐入nong1.情之chu1,她食髓知味,浑shen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只得ruan着嗓子求饶,“湛郎……”
顾湛翻shen覆上她,尝尽蚀.骨销.魂的滋味儿,动作不加收敛,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