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先是不开口，等他憋。憋完才不慌不忙地补充：“我们是想建个纪念祠堂，顺带修订一下完整的家谱，听说这边还有一支，所以来问问情况。”

所谓灵相不稳，就是灵相在躯壳内动，契合得不太好，太轻飘了，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进去。

夏樵更迷茫了，他好像哪边都不是。

开店的和开店的仿佛都在一个圈，他们很快要到了土菜馆的名字，顺着地图找到了地方。

闻时：“……”

真是……好敷衍的理由。

听到他们打听沈家，老板问：“所以你们来这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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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看坟的？”

毕竟沈桥曾经给夏樵渡过灵，这就相当于夏樵里有两种灵相――沈桥强渡的，以及原来的。偶尔状态不好，确实会相互冲突不太稳当。

老板是一对三十刚出的夫妻，生得敦厚。刚巧店里清闲，他们便跟众人聊了起来。

谢问脸都没偏，装没看见，却笑了一下。

但正如李先生自己所见，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这一带早已变了好几轮，沈家那栋回字形的洋房也早已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中学。

李先生给过一个旧地址，他们据地形估量了一下，找到了大致的地方。

就是更愧疚了，垂耷脑地觉得自己很废物。

“那我是第二种，灵相不稳？？？”夏樵心说这还不如会晕车呢，起码命在。

不过既然三米店那个密室能弄到沈家旧物，就说明还有存在的痕迹。

闻时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夏樵终于放了心，连带着晕眩、恶心的状态也稍稍好了一些……

老板“哦哦”两声，说：“懂的懂的

，“你应该也不是。”

夏樵点：“对，据说还住那山附近呢，好像开了家土菜馆还是什么。”

傀在灵相离的瞬间，更接近于木偶，灵相回到内又更接近于人。短时间内来回，就会有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状态。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沈家洋楼被大火烧过，能留下的东西实在有限。

闻时不太放心，索闭了眼凝神看向他，终于找到了原因――夏樵的灵相现在确实是不稳的状态，但并非在躯壳内外摇摆，而是灵相内。

在迅速获得信任方面，夏樵可能有天赋。没多久，小探子就带回了消息：“他们说沈家虽然没了，但当年风光的，有座祖坟山，还雇了专门看坟的人。”

这种其实反应不会很大，但夏小樵可能太弱，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明显。

时值下课，学校里人声不断。校门外街上的小吃店也红红火火，骑着小电驴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半点也看不出来一个世纪前这里存在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闻时离老板最近，被问了个正着。偏偏他不会编话，真正的原因又不方便说，只能地憋了个理由：“有事。”

***

谢问又开了口：“人灵相不稳会难受、容易生病、容易被蛊惑、附。但是傀如果灵相不稳，表现出来就是忽生忽死。”

好在附近的人热情爱聊，杂七杂八的传闻也听得不少。见夏樵一直蔫蔫的，闻时便推了他去当探子，

他朝谢问看了一眼，目光清晰地传达着几个字：你想好了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