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首定睛一看，念：“狗剩？二？石？唔……”

村里有一片树林环抱的空地，很多条小路都能通往这里。树林里烟雾蒙蒙的，看不到远什么样。

“这都什么名字？”领首问。

他旁边站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梳着老式的发髻，正是村长老吴。老吴捧着一本册子，抓着一支笔，一边勾画一边回答他说：“等需要大沐的人。”

老吴确认：“周煦恩？”

“对。”

只是没过几秒，领首自己掀了面，抹着脸上的汗问其他人：“在等谁啊？”

此时这块空地上已经围聚了一大批人，乌乌泱泱地绕了好多圈。

周煦自己翻译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村子里要大神，缺一个吉祥物，就逮住他了。

陆文娟点了点，又去仔仔细细梳她的发。

话音落下的瞬间，闻时已经关门落锁了。

领首：“……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你们村真奇怪。”

八个村民四男四女，分站一角，在他们中间，堆放着一片干柴。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人着面，站在众人前面，像个领首。

闻时转回答：“是死地。”

夏樵：“所以……门外是什么？”

老吴可能神有点问题，说话神神叨叨的，一看见周煦就说他有神相。说村子里即将举行大沐，需要一个能通神的人扮一下主持。

“噢。”领首点了点，又抓耳挠腮地说：“我这红床单必须得披着吗？太热了。”

她手指梳了一下，又想起什么般问：“对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周煦摸黑进村，就近挑了一人家敲门，刚巧敲的是村长老吴的门。

结果不知是这个笼比较奇葩，还是他俩手抖，进笼的时候，他们三个不小心分开了。

这死地来得毫无由，但确实让他们安分了一晚上。

领首下意识答：“周煦。”

老吴在册子上圈圈画画，之后问领首：“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老吴给他指了册子上的一排名字。

周煦抹完汗，又问老吴：“那些需要大沐的人来了之后呢？我要干嘛？”

说完，他又想起来名字不能乱报，便生生拖长了音节，在后面加了个“恩”。

他们又想起陆文娟之前说的话：“下雨了，你们走不掉的。”

***

闻时：“……很好。”

第二天清早，闻时下楼的时候，看见消失一夜的陆文娟从厨房里出来，指着外面说：“雨停了，村里要办大沐，你们收拾一下跟我走。”

老吴面色严肃：“这是神袍。”

领首：“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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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披着红床单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煦。他跟着张岚和张雅临在山东追完一车猪，又撒了一波气，这才辗转到了天津。

老吴说：“你举一下这个幡子，然后说：礼起，可以开始了。”

老吴解释：“贱名好养活。”

张岚拿追踪符一顿拍，最后得出结论说沈家徒弟跟谢问他们一起进笼了。于是姐弟俩又开始强行找笼门。

于是这天一大清早，他就被老吴蒙了红床单，套了个面，带到了这里。

跟对面的你一起消失，和刚刚那个叶子一样。”谢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接着冲门口的人说：“把门关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