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山林间还回着那个呜呜咽咽、不知哭笑的女声。要不是害怕谢问，夏樵这个胆小鬼肯定死死贴在闻时上，撕都撕不下来。

“又闹山鬼了呗。”

再加上谢问刚刚也提过,那次他久未回

半晌，闻时蹙起眉：“然后呢？”

这种形容很难不让人想到当年的尘不到。

闻时：“……”

闻时他们走到庙边的时候，庙里的人一无所觉。他们看见那三两个人围坐在干柴劈烧出来的火堆边，一边搓着手一边说：“山上的灯又亮了，那话怎么讲来着？”

“然后我就一直在梦。”夏樵努力憋了半天，“其他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我好像特别疼，浑都疼，好像在避开什么人。”

但这会儿想不出来也没法想，夏樵努力无果，只好从地上爬坐起来，拍掸着上的泥，说：“既然入笼了，我们是不是要先去笼心啊？”

土地庙很小，却依稀能听见人语，不知什么人正借宿在那里。

这话就好比问鬼，鬼上哪儿知。

撇开那几点灯火，其实山脚底下还有一盏，就亮在一座破败不堪的土地庙里。

他试着记起那个味并把它描述出来，却失败了：“说不上来，反正很特别，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然后我就感觉脑子被人抡锤砸了一下，整个麻了。”

他们来的地方是张家，那里已经满是残垣，算不上什么建筑，也不像是张岱意识凝集之地。

就他们所知，夏樵小时候是跟着沈桥生活的。要说避开人，那绝对不可能是沈桥。

连夏樵都已经熟知无误：笼心一般来说是建筑，或者说是笼主意识最为凝集的地方。

除非……他梦到的是更早以前的事情。

得周煦……不是，卜宁老祖带着各家的人一层层破开张家地底的阵时，我闻到了一味。”

“真的？何时？”有人追着问了一句。

闻时着脸：“……”

依照目前笼里的景象，不出意外，笼心应该就在那几点灯火。

但土地庙里的人却枕着风说笑聊天，仿佛本听不见任何女人哭声。

“怎么当不得？我曾经还见过山鬼呢！”

山鬼……

“那我哪里知，我只看见过一角，还是个瘴气天。山鬼影子很高，穿着特别宽大的袍子，袍子是鲜红色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们从这片荒林里钻出来，面前是一条可以走车的偏僻官，上有深深的车辙印。

那地方看着遥远难及，实则没走多久就快要到了。

说完，他抬起跟他哥大眼瞪小眼。

闻时起初以为是其他各家入笼的人，后来发现不是。

“哥，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我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夏樵认真地说。

横穿过官，就是一座山的背面。他们之前看见的灯火，就悬在黑黢黢的山影高。

鲜红色的袍子……

这么看来，应该不是笼外误入的谁，而是笼里的人――张岱记忆和意识里的人。

那个略老一些的声音说：“好多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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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青鸟

“山鬼长什么模样？几只手脚几颗？吓人么？”

“都是些吓唬人的话，咱们隔三差五要从这里过，当不得真。”

夏樵：“然后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