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状况有点奇怪。”

周煦有些不解，张碧灵索：“你先别占着位了，让卜宁老祖出来一下，去山腰看一眼。”

“不全是。”周煦又冒了，“主要是怕他跑。”

倒是卜宁歉疚地冲她点了点，退而让周煦占了主位。

忽然，屋门“笃笃笃”急响起来。

卜宁直起，叹息似的说：“我这师弟看着冷冰冰的……骨子里疯得很。”

“摆阵呢。”周煦忽然冒，回了她一句。

“妈你干嘛这么急冲冲的？”周煦倒是切换自如。

“要醒了？”周煦听了张碧灵的话，：“那太好了，再这么晕下去真的有点吓人。”

进来的人是张碧灵，曾经的柳庄怨主之一，现世是周煦的母亲。她张了张口，冲着周煦那张脸，一时间不知该叫“小煦”，还是该颔首叫一声“老祖”。

“但是――”张碧灵面色有些迟疑。

除开这些需要养灵的，就只有张碧灵一个山外人被默许留下，一直在帮着卜宁照看两边。

“怎么了，你干嘛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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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摇变成卜宁，低低应了一句：“是啊，三天了。”

卜宁的阵石终究还是没摆完，跟张碧灵一起匆匆下了山。

卜宁终于没再放任那半个自己胡说八，他搁下第三枚阵石，解释：“我怕他醒了些傻事。”

不知是不是跟创造他的闻时，在那一刻形成了牵连。

“怎么了？”张碧灵问了一句。

“养灵的阵么？”张碧灵记得之前听周煦说过，闻时老祖现下灵相只有一点碎片，缺失太多，养灵池养灵阵对他来说其实效用不大。

张碧灵疑问：“老祖这是？”

下一秒，他敛眉冲张碧灵拱了一下手，“惭愧，稍待片刻。”

夜里的松云山静得出奇，百丈开外的声音，只要没有刻意收敛都近若咫尺。

他说着又走回榻边，抓了桌上几枚圆石就要往榻边摆。

她口中的小夏正是夏樵。

周煦惊魂未定，拍了拍口。

周煦：“……”

他看着闻时昏睡时依然不展的眉宇，长长叹了口气，而后便盯着那枯枝恍然出了神。

卜宁转过，看见一人推门而入。

“奇怪？”

张碧灵愣了：“？”

卜宁索把他，连同灵神残破不堪只剩一口气的张雅临一并带回松云山，安顿在了山腰。

他“哦”了一声，伸手戳了自己一下，：“别客气了老祖。”

他正要去摆第四枚阵石，却在半途顿了一下，偏朝门外看了一眼。

众人试了不少办法，也没能让夏樵醒过来。不论怎么，他都死死蜷着，手指没在发间捂着，好像在抵抗某种痛苦……

但没等卜宁回答，她就知了原因――山腰好像有动静。

他们走得太急，所以不知。屋门阖上没多久，

张碧灵不太明白他口中的“傻事”是哪个意思，但还是惯地接话：“闻时老祖不像会乱来的人。”

张碧灵还是咽下了称呼，指了指山的方向，说：“小夏好像要醒了。”

他那天自打到了张家本宅、进了张岱岳的笼，就始终不太对劲。张碧灵一直跟他同路，看到他在笼散的时候忽然不支昏了过去，但没人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