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又不装了。”
的烛光。他静了一瞬后眨了一下,那抹烛光就化开了。
偏偏打不得、斥不了……
***
“再来多少次都是这样。”
他走过来在榻边停住,低
看着闻时。眸光从闻时眼尾扫看下来又落回去:“不是灵神不足,长不大了么。”
那种骨子里的锋利棱角忽然就转化成了一层薄薄的壳。他裹着那层一戳就破的壳,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尘不到。
……
就像只照一圈的灯烛。
下一秒,那只手缠着
本理不清的长线扣进他的指
里。他眨了一下眼,下巴就被人轻
着抬起来。
“刚刚问的那句。”尘不到说。
“你说……”尘不到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那时候闻时抓着他的手臂,正回应着他。怎么说得了话。
温热的呼
轻打在他微张的
里,尘不到的吻就那样落了下来。
但当他说完这句转过脸来,抬
看向尘不到。漆黑的眼珠里带着药浴未散的热气,微亮而
……
某一刻,尘不到忽然听见了闻时的声音,似乎是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么。”
“我没有。”
他蜷了一下垂着的手指,傀线在灯下的长影晃了晃,说:“随你怎么算账。”
晃动的线影落在尘不到眼里,像被风惊扰的灯火。
无从下手,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怕我生气,怕被算账?”尘不到的嗓音低低沉沉。
这个吻绵长而纠葛,起初是有些重的,后来慢慢变得温柔亲昵起来。
“为什么要装?”
他忽然垂下眸光,伸手去勾了闻时手指间垂下的傀线,将它们收直,不再胡乱晃动。
哪舍得算账。
你明明也知
。
闻时抿着
,没有立刻回答。
闻时背抵墙
半阖着眼,偏开
缓了一会儿呼
,才转过脸来,眸光里是眼睫交错
长的阴影:“什么?”
他背抵着墙,在那片眸光里静了一会儿,又轻眨了眼移开视线:“装的,你明明看得出来。”
闻时收结的动作一顿。
他微微让开毫厘,低声
:“这是什么傻问题。”
其实哪有什么算账?
闻时动了一下嘴
,却没出声。
这间屋子其实很大,他们的说话声却只在这一隅,方寸之间,除了彼此,谁也听不清。
他声音很沉。因为偏开了脸,脖颈的线条被拉得清晰又紧绷,透着一
与生俱来的执拗,好像谁都扭转不了。
他垂眸看见了两人手上相缠的傀线,终于明白了那句问话的来
。那是闻时心里某一瞬闪过的念
,
命都是你给的,走一趟无相门又算什么?
过了片刻,他松开齿间雪白的傀线,抬起
,撞上了尘不到低垂的眸光。
他的语气还是固执,嗓音还是又沉又低,只是多了些别的东西。
闻时手搭在曲着的膝盖上,傀线长长短短地垂挂下来。他无意识地拨了一下,应声
:“嗯。”
第章天灯
过了好久,他才出声
:“因为再来一次我还是这样。”
只是心疼太过,想让这人从此长了教训,再别
任何莽撞事,再别落下一点伤口和痛
。
闻时跟着看向自己的手指,任由面前这个人理了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