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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霖突然打量着的那两秒，林灏垂眸就看到小姑娘往下耷拉着的角，明显嘴角压得很死。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发吧，我可以当你的出气筒。”

这眼神，是在发光啊――

她突然之间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从刚才进来这几个女人就围着林灏打转，他也没说追上来跟着自己。

算拒绝，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后响起高跟鞋踩着走来的声音，钱若霖站在他旁边打量了一下店员拿的那套。

“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要不开心。”

“你自己喜欢就好。”

林灏不动声色地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淡淡地跟店员说：“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这套。”

钱若霖：……。

难不成林灏还真的享受起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了？

钱若霖本来都在心里跟林灏大战三百回合了，她甚至想好了林灏开口以后自己怎么怼他。

但是偏偏林灏什么都没问，只是从后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她的卫衣帽子，钱若霖从镜子里看到他低眉顺眼的，一副认错的好姿态。

男人这种东西真是不能相信，特别是男人说的狗批话。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姑娘生气了他得哄。

同行的也是有好几个女生。

他要是敢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她就问他是不是瞎的。

钱若霖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你买衣服问我喜欢哪个？”

他要是敢问自己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她上就给别的男人打电话甜甜蜜蜜地约个晚饭。

钱若霖已经在心里把林灏骂了八百遍，悄悄地发着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搭理他。

反正你以前也只顾着自己开心都不回复我的消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反手就把我晾在一边。

钱若霖：……。

反正看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在乎我喜不喜欢了。

虽然他暂时没有想通钱若霖为什么在五分钟前还开开心心地拉着他进了店门，五分钟后上就很不开心的样子。

那件事钱若霖其实心里一直有些膈应的，就算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来一点了，自己也好像还在为他心动，但是这件事这坎怎么都过不去。

生气了不开心了。

钱若霖上下看了好几秒，还“顺便”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看着林灏的眼神。

说他圣诞节过的很开心的照片，那张照片上他跟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并肩站着，虽然没有笑但脸上的表情并不差。

钱若霖没发火，回勉强说了句：“我没生气，你自己选吧，我不会给男生选衣服。

钱若霖以前也听说过很多男生高中毕业以后或是出国读书以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会很多让人以前本想不到的事。

他说完，垂眸看钱若霖：“你喜欢哪套？”

她挣脱以后就往后面走，林灏快步跟上来，也没问她到底怎么了。

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她挣扎了一下。

……你能有点尊严吗？

钱若霖又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她的消息他没有回复，但是回她就看到了别人发来的照片。

女生的情绪本来就是说来就来，反反复复的，特别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真的是可以一秒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