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夷接着：“你再唱一遍给我听？”

摧锋注视着他：“以前我也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我没留意过这些。但只是看到他们骑着在这走不到尽的地方奔跑，就觉得……他们都很开心。”

摧锋一怔，忙去分辨耳畔传来的歌声，的确是他白日里唱的那首情歌。

“好……”收到这种请求，摧锋忽地有些紧张，沉了沉心绪，才开口唱起来。

他明白，爹娘疼他，只要他多坚持一会儿，他们肯定就会同意自己离开湛然山庄四走走，即便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可他也就是怕他们担忧，每一次都无法坚持下去。

不得不在两座毡房间来回跑。最后吃得差不多，所有人都出了毡房，在空地上生篝火，围着篝火唱歌舞。

他是个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也因此在乎太多，放弃了很多自己本想的事。竟然还得要别人帮着他坚持。

“很自在。”摧锋。

也许他确实该任一点。

柳希夷淡淡笑：“是啊，看着都觉得开心……我现在有些后悔，以前怎么会没有勇气走出来。明明知，我可以的……若是早一点咬咬牙，也许就能早一点来到这里，早一点知草原是什么样子。”

“摧锋，他们在唱你唱过的那首歌。”柳希夷忽然侧过来。

这一次本也是……若不是柳渊替他坚持了，他可能还是在湛然山庄里的那座小院子里沉睡。

柳希夷点：“嗯……我很喜欢这里。”

这个样子让摧锋想起了他一个人喝酒偷偷哭的那一次，不过那次他是伤心，这次却是开心。那时是折了羽翼不得飞越万水千山，此刻却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更广阔的天地间。

然而就算如此，他用手抓肉的动作还是透出了一子优雅劲

之前他就尝了些草原上的酒，似乎有些微醺，脸颊都有些泛红。

柳希夷安安静静在一边看着他们又唱又，弯起的眸里闪烁着不知是天星还是篝火的光亮。柳渊被少年人拉过去玩着什么游戏，边就只剩下了摧锋一个人在陪着他看别人歌舞。

查娜在此时送来两碟食物，在两人面前盘坐下来，：“快来尝尝羊肉，刚烤好的，还有干！”

柳希夷捧起酒碗，小小喝了一口。

那边围着篝火的人们唱得更欢快些，摧锋却是深沉悠远，声音一下子穿进了柳希夷的耳朵里。一边是篝火旁的热烈，一边是天星下的幽静。

那刚烤好的羊肉还在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勾得柳希夷都有了胃口，拿起旁边摆的手巾手，便抓了一小片来吃。换了平常还要讲究讲究斯文，直接用手抓也太不好了，不过这又不是家里饭桌，哪儿有筷子让他斯文。

旁边摧锋却是摇：“可要是早一点，也许我就遇不上你了。”

这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说得像特别在意自己一样。

柳希夷被这话弄得回过神来，面上一热，目瞪口呆地看向他：“摧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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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婚姻大事

柳希夷抬望着满天星辰，等那一首歌唱完，轻轻叹：“我忽然觉得，在这草原上每天跑跑放放羊，也还好玩的。”

旋即又想起这人本就鲜少与人交，说话很不着调，便笑：“好吧……你说得也对。或许这是一种更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