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娜弯起眼，也捧起酒碗，跟人喝了一口酒。

柳渊语，又是思忖片刻，才：“要说喜不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妹妹的。可要是跟她成亲，我觉得不可能。”

摧锋一直默

柳渊动作一顿，之后才把肉抓起来，而后有些抗拒有些怪异地：“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去吧。”柳希夷跟她挥挥手。

柳渊咬了一口羊肉，一边嚼一边认真思索，等咽下去后才：“这……太早了吧，她才十三，我才十五……”

查娜嘻嘻一笑：“我们在探讨人生大事。”

“小渊，你若是不喜欢，就别跟她成亲。勉强只会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柳希夷忽然笑得有几分诡异，“你也有个隐山书院能躲躲不是？”

三人听见声音，抬一看。柳渊总算是回来了，怀里还揣了那边那群少年少女们给的东西，零嘴和小刀都有，兴许是玩什么游戏赢来的。这样满载而归，自是心情愉悦，他微笑着坐下来。

柳希夷洒然：“这算哪门子教坏……我只是不想你勉强。”

听他给自己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柳渊不由一笑：“哥，你就这么教坏我？”

可能是饮得有些快，柳希夷给呛着了，放下碗就在咳。摧锋便是皱眉，忙扶住人给人拍背顺气，轻声：“小心些……今天喝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柳希夷好不容易顺过气，笑：“好啦……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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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就不能想了么？你不也就大我两三岁。而且我们已经探讨完了。”查娜起，拍了拍裙子上沾上的细草，“我去找图雅姐姐，走啦！”

柳希夷心中感叹，又问：“你就说吧，喜不喜欢这个未来媳妇？”

柳渊无奈一笑：“要实在不行……就那样过呗。世家联姻，再正常不过了。爹爹不也是娶了出崔家的娘亲么。只是……好在他们还相爱。”

摧锋便顺手把那酒碗拉到一边柳希夷够不到的地方，好像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又喝上一口一样。

“好了，别忧心这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明日是何年。来，祝你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由。”柳希夷温柔地笑笑，举起酒碗来。

要不是他弱残疾，恐怕也早由爹娘给定下亲事，现在娶妻成家了。大家族里为了家族跟别人成亲的可不少，都不是自己决定的，能有几个人真正好过。

不过有一样事他是非常明白的，那就是柳希夷也有一颗无拘无束的心。

而后他一看旁正伸手抓羊肉的柳渊，忽地问：“小渊……你喜欢江家小姑娘么？”

柳希夷说的“江家小姑娘”，是桃源江氏的大小姐江婵。桃源江氏与蓝溪柳氏同列六大武林世家，乃是世交。这六大武林世家之间联姻结亲是常有之事，柳渊还是个娃娃的时候就被柳庄主给定下一门亲事，对象正是江家小姐。

柳渊笑：“你才多大啊，探讨什么人生大事。”

柳希夷点：“可爹爹那里……恐怕是过不去的。”

查娜过来说了娜仁的事，他就想起来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

柳希夷也学着查娜：“年纪小就一点想法都没了？”

“在聊什么呢？”

柳渊低眸轻笑：“所以，方才你们就在聊这个婚姻大事？那大哥你呢？要是爹爹也跟你说起这事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