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锋呆住了，因为他看到柳希夷笑了。

目中有讶异，有疑惑，却没有摧锋想象中的愤恨和厌恶，反倒还有几分欣喜。

“我难……”柳希夷扶额，闭上眼睛敲了敲自己脑袋。

若现在是梦，也许能算是个美梦吧。

他一直以为，等柳希夷醒过来之后，这个一直温柔似水的人，脸上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暴怒。

而他一定会被一种极为让他痛心的眼神刺中，从此心伤难愈。

可是……谁给他解的海情天？摧锋吗……

沉默让人不禁心念百转，思绪千回。摧锋心中有无数种猜测，让他惴惴不安。

柳希夷心间豁然开朗，似乎明白了这个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总带着一种让人忽视不了的热度。他本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

他面上的每一都是如此细腻温，泛着月的清辉，透着水的柔。

“你救了我？”不等他把酝酿了半天的话说完，柳希夷便问。

似乎不是噩梦。

而柳希夷听到这个声音，却猛地转过来。

他还有些零星的记忆，比如摧锋的低痛哼……

可是并没有。

幸好……摧锋在自己边，她没能得逞……

摧锋整个人又一次僵住。

陈雪儿选他下手，也就是看中了他无武功，弱多病好控制，而且鲜少在江湖上行走，没什么防备之心。她若是选了柳渊和摧锋这样的高手，可能下的海情天还没吃进嘴里，就被他们发现了。

摧锋一怔，只好点。

“我……”摧锋呆呆望着他，开口却是无言。

他的思绪又被稍稍拉回来，指着自己：“我……把你……”

柳希夷一不继续说话，摧锋立跟着紧张，心脏砰砰直。

他实在没有想到柳希夷会这样问……这该怎么开口说！他趁着柳希夷神志不清让柳希夷睡了自己吗！

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柳然……我……”

柳希夷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眼眸里面是缓缓淌的溪，而不是什么巨浪翻涌的怒海。

柳希夷眸子里浮起疑惑。

第40章非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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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心甘情愿……”摧锋顿了顿，眼中生出一丝坚定决绝，“也是……求之不得。”

是最后一次当真他的面喊他了。

上也并无什么不适……

摧锋微惊，摇：“不！”

他还在回想着，摧锋点承认：“嗯。”

摧锋怕他嘴里蹦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连忙点。

柳希夷的表情很细微地变了变：“怎么救的？”

两个人对视着，却都没有说话。

昨日晚宴，陈雪儿不知何时给他下了海情天，目的很明显，想和他把本混不在一起的生米给成熟饭……他一个大家少爷，若是强占了一个清白姑娘的子，为保家族颜面只能娶了她，她便能如愿以偿嫁个好人家。

喊完这一声，摧锋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沉入了无底深渊。

柳希夷愧疚万分，低下眸去：“谢谢你……为了我这样……”

柳希夷低看了看自己穿得整齐的衣物，有几分疑惑。

“柳然……”

他倒是不用给陈雪儿负责了……可他睡了摧锋，这可怎么办。

求之不得……什么叫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