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夷回神，眨眨眼：“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浮起些许忧色。

正要再用些力，柳希夷自己按下了机关：“嗯……回房。”

柳希夷闻言一怔，继而大笑：“你……你说什么……”

没有吗……

这声音不太对。

摧锋听他这一问，大是惊慌无措：“我……我想！”

“嗯……”摧锋抚摸着他的脸庞，“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你怎么了？”柳希夷与他相贴，怎会发觉不了他的颤抖，便皱起轻烟似的眉，目中已有了些许担忧。

摧锋正色：“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声音逐渐小下去，忽然反应了

屋内灯火被门外进来的风撞得一一的，这下门一关，倒是安稳了许多。

摧锋仍是摇摇：“没有……”

“嗯……”不过一声鼻音，却忽然变了个调。

“不！我心里没别人！”摧锋脱口而出，连忙摇，竟是显出几分慌张。

两个人相视无言，只是静静望着对方，不说话似乎更胜过千言万语。

他本来就已经很瘦削了，多日不见，更加孱羸。自己回来了，一定要照顾好他……

“来，我抱你。”摧锋如往常一般将人抱起，帮着他回到床上。

“希夷……”摧锋弯下，一手揽在他腰间，“然然……”

就这人的子……肯定是一刻也没地跑回来了。不知休息，也不知照顾自己，如果他知……也不会是那么晚出现。

摧锋一怔：“我……”

柳希夷显然不想就这样睡下，没有躺会去，而是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摧锋。

赶了那么久的路，回来见他大半夜一个人在庭中静坐，自然是心疼不已。也不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是不是常常这般……

好吧，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

方才在屋外，便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可能是一直赶路太累，也可能是伤了。反正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话都没听明白，就下意识地回答，自己都不知闹了个笑话。

话音未落，上的伤忽然像炸开了一般，剧烈的痛楚发疯一样在他里狂奔。他强忍下这疼痛，却还是轻微地抖了抖。

言毕转推铁鲲鹏，可铁鲲鹏却没有动。

忍不住将人紧紧搂住，摧锋发觉怀里这个人比之先前，似乎又消瘦了许多。

柳希夷抬手搂住他后颈，轻轻贴近他的膛：“怎么大晚上的回来……赶了多久路了？是不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一直在往家里跑……”

良久，柳希夷直视他双目，淡淡：“你心里有鬼。”

如果自己没有半夜醒来出门风，恐怕要等一早醒来才会发现他。

“没什么……”摧锋勉强笑了笑，“外边冷，先回房。”

柳希夷稍稍往后一退，细细打量他许久。他被柳希夷那么一看，便是不紧张，也变得紧张了。

柳希夷忍不住笑：“你……”

“我……”柳希夷抬起，望他半晌，终于是轻轻一笑，“本来睡得好好的，可突然就想起来……原来，是你回来了……”

柳希夷心一震：“你不舒服？”

可说什么，他一时也不知。看着这个人，他心里有太多太多话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真的是告诉他，自己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