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就是再这么呆下去他可能会被冻死。

颜琢想，自从宋延出现，他好像就总是在一个偷窥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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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颜琢又自动把这四个字当成了他单方面示弱。

宋延没说话。

好吧。

颜琢开始没话找话：“你冷吗？”

黑夜，人的五感会异常感。在如此安静的气氛下，徒生出一丝微妙的尴尬。

是肯定的语气。

“不冷。”

两人并肩往住院走去，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对于他的突然来到。宋延还未反应过来。良久后才淡淡说：“你很乐于助人。”

颜琢伸出手，让雪化在他手心。

宋延一哂，刻薄：“有时候太过乐于助人就会变成多闲事。”

他赶紧套上了羽绒服，踩着棉拖，往楼下跑去。

雪水已经渗进棉拖，他这是是图什么。

“我真走了！宋先生确定不用我帮忙？”

颜琢有一些好奇，是因为那个电话吗？以至于他大半夜睡不着在雪地里找。大概是看的太入迷，待到烟灰落尽时，他都毫无察觉。

他来时颜琢没有看到，这会颜琢才觉诧异。

“……”

他忘了宋延此人就是个冰块，冰块怎么会怕冷呢。

颜琢再接再厉：“

颜琢：“……”

宋延将视线定到他的方向，几秒后，虚无缥缈的，也不知冲着谁点了点。

他又点燃一烟，透过烟雾刻意营造的朦胧感向下望去。

路灯下，雪花漫天飞舞。一片片洒到宋延上、肩上。

颜琢自动把这句话当成夸奖，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雪这么大，地这么，难你还想再摔一次吗？颜琢想。

颜琢掐灭烟，放低了声音冲着楼下喊：“宋延――！”

“宋先生，”颜琢叫停他的脚步说，“你等下我。”

颜琢哈了口气，在暗黄的光下形成凝雾。

宋延慢悠悠地起，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颜琢眯眼打量了几秒，这才发现，原来他没有带盲杖。

颜琢气吁吁地跑到宋延旁边，说：“我送你吧，天冷路不好走。”

宋延朝四周扭了扭，好像是在找寻声源。

他真想狠狠啐对方一口。

得说喜欢才有话聊啊。

不知他究竟在后花园呆了多久，眼角眉梢都透着一冷气。

颜琢一愣，问他：“……难不是？”

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宋延倏尔笑了，不冷不热地说：“你以为我在夸你？”

颜琢踢飞脚边的一个雪球，说：“那我走了啊。”

宋延坐在躺椅上，在黄色的灯光照耀下，落寞的像一幅油画――怅然孤啸。

他担心会半夜扰民，声音不大。但没成想宋延竟然听到了。

宋延说：“不喜欢。”

“那你喜欢下雪吗？”他问。

“……”

宋延叹息：“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颜琢继续轻声地喊：“宋先生，我是颜琢。宋先生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天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抽屉里搁着，他打开取了烟，静静点燃。他不常抽，一周都未必会动一。但他得备着。譬如今夜这种天气，就很适合来烟助兴。猩火在指尖燃烧，颜琢看着楼下那个寂然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