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朋友，你还记得之前在宿舍和别人各种吵架的样子吗？”

他前脚刚回来，郑亦后脚就来了，说郑亦心里没鬼，鬼都不信。

郑亦瞥他一眼，接着说风凉话：“唉，这世啊，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早知我也……”

郑亦说：“谁让你不和我玩呢。”

“我错了，我瞎扯。”郑亦喊，一秒认怂。好

他说完这句话，空气有几秒冻结。

“没有。”颜琢说。

“我们以前很熟吗？”

“你心里没数？”

颜琢沉默，过了一会才矢口否认说：“没有。”

郑亦“咂”了一声：“我又不是没和你同屋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颜琢乍一听这句话没明白其中义，等他恍然后才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郑亦也没料到颜琢是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格，他“嘶”了一声，说：“疼！”

从一开始就没有，现在更加不会。

有没有两个人都心知吐明，面子工程还是要的。郑亦开玩笑说：“你不会歧视我的取向吧？”

郑亦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恶劣地挑起了嘴角：“咱们是一样的啊。”

郑亦问：“那你又是为什么讨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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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琢说：“我天生的……”

颜琢无语推开了郑亦，一脸的“我特么不想理你快离老子远点。”

颜琢干笑两声，心：可我对你的另一面没有兴趣。

他颠倒是非胡说八的本事和他之前无理取闹的本事半斤八两，让颜琢给气笑了。

他问东问西，不客气：“关你什么事。”

他被衣领勒得不上气，拍着颜琢的手安抚：“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放开我。”

郑亦被他镇住，说：“你声音那么大干嘛？”

颜琢骤然攥住郑亦的衣领绕了个圈而后将他推到墙上。他本来是比郑亦矮一点点，但却因为此刻的气场生生高了两度，他冷声：“放你的屁。”

“我们不熟吗？”

颜琢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好像嗓门大就可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颜琢没有理会他此刻的状态，只：“你在我面前胡扯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有话好好说。”

颜琢皱眉。

颜琢的脸“唰”的一下惨白，好半天才恢复血色。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捂得严严实实的事情就这样被人轻易地撕开了口子，叫他有些愤怒。

郑亦脸被憋红，拽着颜琢的手说：“我是不是扯，你应该最……”

颜琢紧了紧手劲。

“没有就好，”郑亦说，“歧视我不就等于歧视你自己嘛。”

他语气肯定，好像一早就料到了颜琢的行踪。

“我对你没有偏见。”

“别乱说！”

“我对你有偏见。”

郑亦偏看着他，突然：“偏见这东西可要不得。”

“偏见就是……”郑亦眨了眨眼，突然把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总觉得你是来和我抢男人的。”

这是什么狗屁胡话？

颜琢问：“什么偏见？”

好吧。郑亦耸了耸肩，努力忽略掉颜琢的敌意，他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去找心上人了。”

郑亦说：“你只看到了我的其中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