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不能

颜琢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刚要开口，宋延又残忍地说：“不你是什么，都不要扯到我上来。”

宋延皱眉，不知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甚至有些排斥，他打断：“别说了。”

过了一会，宋延才缓缓开口，他语气平静，声音冰冷。

他浑僵，连握着盲杖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不同于往日，这次宋延的背影，让颜琢感到异常的慌张。

颜琢说完这个字后，宋延不自觉松了口气，他表情木然，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就转朝着住院走了。

荒唐吗？不是荒唐，是一种对宿命无解的无力感。以至于在这苍白冰冷的天地中，更加冻彻心扉。

理智倏地在这一刻瓦解崩塌，裹着胆怯摔了个稀碎。

“那就不勉强了。”宋延说。他拒绝了颜琢的礼物。

说：“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

“其实你早应该知了不是吗？”颜琢突然说。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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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和他的行为对等，他总是不自觉靠近宋延，恨不得为他很多很多的事。他就不信，宋延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惜宋延并未回答他，而是脚一抬，彻底走出了他的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恨不得用被背影告诉对方――我拒绝。

特别特别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只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会觉得恶心吗？

他什么，他应该说什么。说我想在情人节送你最珍贵的礼物，因为我早就对你心有所属？

宋延没有回，背对着颜琢，颜琢看不到他的表情，没办法窥探到一丝、哪怕一丝他的想法。

颜琢眨了眨眼睛，说：“唉，也都怪我，我……我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的，我……”颜琢停顿。

明明是干净素白的雪，反着皎洁着月，而现在却像骤然出现了一层阴云，天瞬间暗下来，他也跟着难过起来。

宋延会怎么看我？

不可思议？想象不到？

可惜宋延并不想再听他说话，颜琢的突然告白对他冲击力很大，他暂时难以消化。

颜琢就这样张着嘴愣住了，而后鼻子一酸，眸中渐渐浮上水汽。

不，这不是他希望的。

慌张已经打乱了他接下来所有想对宋延说的话，他甚至不敢再往下思考。

颜琢一怔，这三个字像一块巨石，瞬间挡住了他想说的话。

颜琢垂眸，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心尖上密密麻麻的，他问宋延：“你是……不喜欢我送你礼物吗？”

宋延停下了脚步。

颜琢呼出一口气，那声告白让他用尽全力气，这会平静下来，松开紧紧攥着的拳，他才猛地一颓，并且没来由悲从中来。

冬天的飞雪如一阵轻凉的素花，飘在空中，渐渐迷了人眼。

他把手链紧紧握在手里，轻声说说：“好。”

他慢慢移到宋延后，牵住他的衣角艰涩地开口：“不是……不是这样的……”

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这真是一个

那他……

“你是慕残还是同恋？”

“不合适。”宋延说，“你应该清楚的。”

颜琢握拳，攥着手链，不不顾冲前方喊：“宋延，我喜欢你。”